李越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太平侯,本王近日听了个故事,不知太平侯有没有兴趣听听?”
王皙阳怔了怔,也只好道:“皙阳洗耳恭听。”
“听说古代有个帝王极想攻打临国,但两国之间山峦重重,路途崎岖,大军难以行进。这个帝王叫人在两国jiāo界处的山中雕了一尊巨大石牛,牛尾下放了一堆金子,时候一久,便有人传说这是一尊会排金子的神牛。临国之王听了传说,极想得到这尊神牛,但石牛巨大,无法在山路上搬运。临国之王遂兴全国之众,将山路拓宽,以十马拉车,将石牛运回本国**”李越故意停了停,道,“太平侯,你猜这临国之王最后怎样了?”
王皙阳面色已经微微有些变了,qiáng笑道:“皙阳愚钝,猜想不出。”
李越冷笑一声,道:“这临国之王以倾国之力开辟运石牛之路,次年便被灭国了。”
柳子丹讶然道:“灭国?”随即憬然,“不错。他开辟的运牛之路正可令敌军长驱直入,一份贪婪之心,却是自掘坟墓。”
王皙阳额上已经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明鉴,皙阳决不敢有此叛逆之心!何况东平国力不济,也绝无覆灭南祁之能。”
李越轻轻哼了一声:“是么?那太平侯劝本王运晶石入京,究竟意yu何为?”
王皙阳连连顿首:“皙阳确有私心,但绝无叛逆之意。”
李越端起茶杯又在撇茶沫。茶其实已经冷了,也_geng本没了茶沫,他却只管撇过来撇过去,眼皮也不抬一下。他不发话,王皙阳也不敢起来,只有重重磕头,不一时额上已经乌青一片。柳子丹看着不忍,低声道:“太平侯,你有什么私心,还是快向殿下禀明请罪的好。”
王皙阳垂泪道:“东平自归附南祁以来,殿下所定贡银数目极大。东平本是小国,国力难继,百姓家无隔夜之粮。皙阳大胆劝说殿下以贡银修驿道,实是私心yu将贡银用于为东平百姓谋生。修建驿道工程浩大,能多用一个百姓,便多一人可以工谋生**皙阳生于东平长于东平,实不忍眼看百姓忍饥挨饿,苦苦挣扎度日**”说到后来,伏在地上失声痛哭。柳子丹看他这样子,触动情怀,也悄悄偏过身去红了眼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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