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晓得许夫人说的“她”是指谁,不敢说话。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此事不知哪里漏了馅,许碧安然无恙,反倒是算计了许珠和梅若婳。偏这两人一个是始作俑者,另一个则助纣为nüè,便是吃了亏也不敢说什么。
当然,让许夫人说,她当然是认定这错儿都在梅若婳身上。若不是梅若婳,许珠便是有些糊涂念头,也gān不出这样的事来。到了最后,却是许珠更吃亏。
可她又能如何呢?去找梅家算账?别说这里头还有承恩侯府做的手脚,就算没承恩侯府的事,梅家也是皇后M_族,许家也惹不起。
“这是不肯放过瑶儿A!”许夫人咬牙切齿。她毕竟不是许珠那么傻,一眼就看出了承恩侯府的祸心,这分明是要斩断许沈两家的姻亲,让许瑶得不到一丝助力,也就彻底掐灭了皇长子那极其微薄的一点希望。
“瑶儿也不想与她争什么,她怎么就这般赶尽杀绝!”许夫人说得有些口不应心。许瑶哪里是不想争,实在是争不过。从头到尾,无论她怎么想尽办法,沈家那边都丝毫没有半分支持许瑶的意思,_geng本就是油盐不进。
可不管怎样,只要有这一门姻亲,对许瑶、对皇长子就是一桩好事,就是将来封王,也与那些毫无M_族之力的皇子不同呢。可如今,梅家却是连这一门姻亲都不肯给他们留了。
“夫人——”红线晓得许夫人心里恨,可梅家是他们惹不起的,就算梅家明目张胆要做这事,许家又能如何呢?
许夫人张了张口,也颓然地低下了头。如今皇后都有孕了,一旦生下嫡子,梅家地位_geng本不可撼动,许家除了咽下这口苦水,又能如何呢?只盼着青鹤那里重重地审出罪来,能替许珠挽回一下名声。
苦恼于此事的当然不止许府一家,此刻,梅太太也正在焦头烂额呢。
“老爷这是做什么,婳儿今日是遭了无妄之灾,这会儿还没好**”梅若婳昏头昏脑地回到家中就只是哭,把个梅太太吓得忙叫着请郎中,结果郎中还没请呢,梅大儒已经黑着脸回了家,一进门就把梅若婳从chuáng上提了起来,叫她跪着回话。
“住口!”梅大儒脸色yīn沉得可怕,**的两个字就把梅太太压了下去——梅大儒不是那等温柔体贴的人,但与她说话也总是心平气和的,纵然是有时候说的话让她如坠五里云中,却从未有过如此可怕的时候。
“我问你,白云观的香是怎么回事?”
“父亲说的话,nv儿不懂**”梅若婳心中狂跳,硬着头皮道,“nv儿若知道,今日也不会着了道**”
“你不懂?”梅大儒怒极反笑,“那你与许家三姑娘说的都是什么?青荧菇与香麻叶,我倒不知你还懂医术了。”
“老爷说的是什么呀**”梅太太不明所以,却本能地想保护nv儿,“婳儿她还病着**再说,那许三姑娘一门心思地缠着婳儿,婳儿就是看在沈家的份上,也得——”
“你住口!”梅大儒一拍桌子,“我多年在外,这一对儿nv,都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
梅太太怔了怔,一gu子委屈顿时涌了上来:“老爷也知道自己多年在外?我在家中辛辛苦苦抚养孩儿,又有什么错处?老爷总看着自己儿nv不好,可辰儿十五岁便中了解元,婳儿更是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都喜欢的。这京城里谁说起来不赞一声,怎么偏老爷就这般挑剔!自己儿nv不好,老爷觉得谁好?”
“你——”梅大儒正要发怒,从门外进来的梅若明轻声阻拦道:“父亲,M_亲只是不知其中nei情。”
梅大儒qiáng忍着气道:“你与你M_亲说。”
梅若明shenshen叹了口气,温声道:“M_亲可知道,承恩侯府安排这次法会,原是想要以迷香暗害沈大**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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