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文到了这会儿,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人反而镇定了些:“多谢袁兄告知。我想去福建接我父亲,不知能否请袁兄行个方便**”一介书生,就算不是特别文弱吧,往福建走一趟也不是很方便,若袁家能帮忙,那自然最好。
袁胜玄面有难色:“这事儿**司大人是钦差,我们袁家是军中**罢了,叫我的小厮带几个家人,陪司兄去罢。”
司敬文伤心过头,也顾不得别的,谢了他便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立刻启程。袁胜玄手里捏着司秀文的玉佩把玩了一会儿,轻轻冷笑了一声,吩咐站在面前的小厮长庚:“这样伤心,天气又冷,一路赶过去难保不病**”病得重了,也就不必回来了。
长庚倒稍稍怔了一下:“是,不过——”有什么必要吗?司家二少爷什么都不知道,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吗?
袁胜玄没听他再说什么就摆了摆手。到底他曾在司敬文面前说过与司秀文钟情的话。这门亲事当然是不成了,可留着这么个人也不好,若是日后司敬文心有怨怼在外头说他几句坏话——有这么个父亲,司敬文也算jiāo游广阔且名声不错,他说的话,会听信的人可不少。
若是司敬文死了**袁胜玄把眼睛一垂,谅来司秀文也不敢再提这事儿。
钦差被杀,整个杭州城——不,整个江浙都要_Zhen_D,连沈董两家的亲事都要先搁一搁,更不用说许碧的生辰了。
当然,沈夫人压_geng也没想给许碧过什么生辰。
“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原本这及笄的年纪该好生庆一庆,可你也瞧见了,钦差队伍在福建出了事儿,江浙这边也不知会不会被牵连,我正担心老爷,想必你也该担心大郎**”
沈夫人坐在上头,慢条斯理地说话,扫过许碧的目光里却有些yīn沉。
沈云安这几天都被她拘在院子里读书,连请安都不必来了,就怕他再看见了许氏,一个糊涂又做出什么来。虽说那天沈云安赌咒发誓说再不会犯糊涂,可是据剪秋来报,这几天他茶饭都不大用,说是念书,时常发呆——都是被许氏给祸害的!
她这几天心情本来就有点焦躁,一边担心军营里的沈大将军会不会因此被牵连,一边有点烦躁选定的纳采吉日只怕是不行了。这可是六礼里头的第一个重头戏,轻慢不得。且纳采要用雁,前几日从猎户手里买了几对大雁来,也不知下人会不会养,不说养死,就是养瘦了也不好看**
这种时候,再看见许碧,自然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了,就连这吉日拖延,她也很想算到许碧头上——这简直就是娶进门一个搅家jīng,也不知道当时林嬷嬷究竟是怎么办的差,居然把她给挑了来。什么懦弱无能,简直就是太能了!
许碧对自己的生辰无所谓:“夫人说的是。”反正沈云殊也不在家。不对,这跟沈云殊在不在家有什么关系?这是因为她没觉得这是自己的生辰,绝对不是因为沈云殊!
“你这_geng簪子倒是头一回见——”沈夫人扫视许碧一圈儿,就发现了她头发上的新首饰。
各院公中的份例沈夫人心里都有数,许碧头上这_geng簪子她没见过,看那玉质肯定是超出了份例,那就只有沈云殊私下里贴补了。
“是大郎给的?”沈夫人看着像在打趣,眼神却愈发yīn沉。这两个倒是蜜里T油似的,却害得她的儿子心猿意马,不思饮食,若是不给她一点教训,如何对得起自己**
香姨娘在旁边立着,目光也迅速在许碧头发上打了个转。沈云殊从前何曾在意过这些nv子家的东西,就是给她或沈云婷送东西也不过是让她们自己去挑选,再从他的私_F_里走账罢了。可许碧这些日子都没出过门,这簪子定然是沈云殊选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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