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少**就又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她能听懂倭语,还敢装成死人到大牢里去听几个倭人说话,从他们zhui里掏到了袁家勾结倭寇的实证。
九炼私下里掰了掰手指头,发现少**gān过的事儿还真不少,一只手居然数不过来。更出奇的是,别的nv子经了这些事,只怕都要胆战心惊,说不定终日里光是担忧都担忧不过来,可少**呢?事做了就做了,险冒了就冒了,完了还能每天兴致勃勃地过日子,还要学倭语学骑马学she箭,净闹些别家nv眷不会做的夭蛾子**
不过,不管怎么闹夭蛾子吧,九炼还是觉得跟着这位大少**挺不错的。遇到事儿她能拿出主意来,没遇到事儿的时候,她就总是高高兴兴活力十足,让人觉得日子也跟着快活了起来。
不过这会儿**九炼看着上头的大少**面无表情地打开盒子,忍不住去瞄她的脸色。少**一不笑了,他怎么觉得就这么虚呢?说生气吧不太像,可要说她不生气,他又觉得很不对劲。
许碧打开盒子,往里扫了一眼。狭长的小盒子里,躺了一支白玉簪子。这簪头的玉上有一块橘红色的玉皮,工匠就其形状雕成了一树丹桂,大半镶嵌在一弯雪白明月之nei,另有一枝斜斜伸出月外,还散下几点金红,仿佛飘落的花朵,愈增了几分灵动。
这簪子的玉质、雕工、匠心都是上佳的,若再想想她今年及笄,这份礼就更He适了。许碧用手指摸了摸簪头,_gan觉到明月里雕刻的桂树花纹在指尖轻轻滑过,心上仿佛也被什么东西磨着似的,说不出是什么_gan觉。
九炼觑着她的脸色,心里还是没底儿,不得不自己又加了几句话:“这簪子是大少爷自己绘的图样呢**”
许碧抬抬眼睛:“是吗?”
“可不。”九炼连忙替沈云殊表功,“还是在京城里偶然见的,大少爷就买下来了。当时小的还想呢,不长不短的,就是做块镇纸也嫌小了些,没想到少爷自己画了图,从京城回来就jiāo给琢云轩去做了**”
琢云轩在杭州城里以制玉出名,听说不但要价儿高,还得看那玉是不是He匠人的眼缘。总之从他们家出来的东西,格T确实是高些,跟一般珠宝铺子里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语。
许碧捻着簪子转了一下,果然在明月背后看见一个篆体的“云”字,四下还有祥云围绕,这是琢云轩的表记。
九炼说到这儿可实在没得说了,满心忐忑地等了片刻,才见少**把盒子盖上,递给了知雨:“仔细搁着,到生辰那日再拿出来D。”
哎哟,这算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九炼还没琢磨完呢,少**又问了:“少爷去福建,这边的事都办完了?谁跟着去的?”
九炼松了口气。这会儿他算是真明白gān爹那天说的话了——少**听见少爷出门,不问些琐事那才叫不对劲呢,这会儿总算是开始问了,哪怕他还想讲讲钦差的事儿又被打断了,他也情愿!
九炼这里不讲钦差的事情,自有人讲。
袁胜玄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一拍桌子:“这群倭人简直是疯了!”朝廷正在查倭患的事儿呢,他们可倒好,把钦差给杀了!
下头来回话的幕僚也是一脸晦气,勉qiáng道:“还好他们当时做海匪打扮,慌乱之中,未必有人看得出来**”海匪就好一些,因福建沿海原也是有海匪的,何况江浙这边最近打击得厉害,或有小gu海匪游dàng到闽地去抢掠也是有的。
袁胜玄的脸色仍旧不好:“可能保证无人发现?”他疑心病素来重,什么事都要先往坏处想。
这下幕僚哑巴了——这种事谁敢保证?难道让他去挨个问问钦差队伍里剩下来的人,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人是倭寇伪装海匪呀?那不是缺心眼吗?
可是对着袁胜玄,这话可是万万不能出口的,幕僚只能拿另一件事来打岔:“当时是司俨与其jiāo谈,倭人就是疑心司俨看出了什么,所以才动手**这事儿,二少爷能否从司家打探一二**”
袁胜玄眉头一皱:“司敬文人在杭州,能打听到什么!”司俨一个人去的福建,家里人没一个跟着的,能打听出个屁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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