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露出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吩咐身边nei侍,“取上来。”
nei侍应喏,刚一转身,便见一个秀nv捧了一卷纸向前走了几步,微垂着头,恭恭敬敬将画儿jiāo给了nei侍。
顿时众人目光都落在这秀nv身上,只见她穿的_yi裳与梅若婉略有些相似,身量却更高挑些。在一众秀nv之中,她年纪算是大的,该有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也已长开,比之一些刚刚开始发育的年轻秀nv,自然更显得曲线玲珑,多了几分成熟的韵致。
皇帝瞧了一眼,并没说话,低头先看起nei侍呈上的画。只见画上是一笔没骨牡丹,花叶只用墨色,倒是花朵上yu栖而未栖的一只蝴蝶工笔设色,五彩斑斓,犹如点睛一般。
皇帝微微点头,道:“这用心颇为巧妙。”若是单画水墨牡丹略显单T,也太素了些,与宫中不大He宜;但若画工笔,却是没得这许多工夫让人细细描绘。如今这般,既能画出一幅完整的画,又不显寡淡。
再看画面于左侧留白,上头题了一首五律,词句亦是清新的。皇后便笑道:“五律素来难做,这一首即景生情又能格律严谨,极难得了。”
皇帝笑了一笑,也点头道:“皇后说得是。”这首诗看着虽然浅白,并不曾用许多典故,格律却是极严的,若真是即景生情,那倒确实是难得的了。只是皇帝瞧着这诗怎么都不像是袁胜兰能做出来的,这位表妹如她自己所说,出身武将之家,据闻也并不爱读书,只怕这里头的格律她都未必能弄得清楚呢。
袁胜兰却是半点都不曾意识到格律的问题,只笑道:“也是看了许家姑娘的画,才得了灵_gan,皇上别嫌简陋。”她只觉得这诗读起来十分明白,比从前上学时读的那什么唐诗宋诗容易多了,简直是明白如话,自己也能写出来似的,意思却又不错。将这诗呈上来,她也没那么心虚。
袁太后便意味shen长地看了一眼呈画的秀nv:“许家姑娘?哪个许家?”
许瑶心头一直呯呯乱跳,方才将画jiāo给nei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手都在抖了。这会儿听了太后问话,一颗心更是几乎要从喉咙口冲出来,镇定一下才盈盈下拜道:“回太后的话,臣nv许瑶,家父是翰林院侍读学士。”
皇帝脸上便有些微妙的变化:“原来是许翰林家的nv儿。”翰林之nv,诗画上有如此心思倒不为怪了,许良圃此人,原在诗词文章上也是有些功夫的。不过此诗究竟真是现场所做,还是早就备下的“应试”之作,就不好说了。
袁太后沉吟了一下,忽然似笑非笑地道:“许翰林家——可是跟镇边大将军沈家做了亲家的?”
许瑶心里咯噔一跳,硬着头皮道:“是。臣nv的二妹自幼与沈家有婚事之约,今年二月里刚刚成亲。”
太后便转向了皇帝,笑道:“二月里,那阵子不是沈家长子重伤,还来宫里求了御医的?”
“正是。”皇帝温和地笑道,“M_后真好记x。”
太后又想了想,才道:“怎么我似乎听人说沈家在江浙闹了些事出来,皇上召沈家长子入京了?”
许瑶一颗心已经又提到喉咙口了。不过这会儿不是激动,而是害怕了。果然皇帝微微皱眉:“是为着剿匪的事,朕叫了人来问问,说是东瀛的倭人又有些不老实。”
太后却摇了摇手道:“那是朝廷上的政事,我是不听的,后宫的人也不敢乱传。说的仿佛是另一件事,仿佛是与家里的丫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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