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后悔那时候没早点做这件事,不过,倘若事情一直这样下去,这事儿恐怕还是得做。要知道,推别人的孩子登上大位,恐怕最终也不过如皇帝这样,还是自己的孩子最可靠。
太后思索完毕,见皇后还坐在那里,顿时又觉得刚平下去的那口气又在翻腾了:“你回凤仪宫去吧,记着,不必着急,切莫自己先乱了阵脚。另外,升位份的事也不可做得太急,我方才不是说了,总要有个理由才好。”
陆盈有孕升了一次,一举得男又升了一次,再升必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也太扎眼了。
皇后还真想不出这个理由来:“这个**”
只有gān的冲动,没有想理由的脑子。太后真是yu哭无泪,只得摆摆手道:“你且去吧,待我再想想。”
皇后从寿仙宫出来,已有轿辇停在宫门之外。一个在长街上扫地的小nei侍窥探着她的脸色,待一行人走远之后,仔细扫罢了路径,这才提着扫帚匆匆走了。
明光殿之中,皇帝正悠闲地坐着打棋谱。朝廷要到正月十五之后方才开印,这段时间也算是皇帝难得的假期了。
杜nei监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皇帝瞥了他一眼:“chūn冰招了没有?”
杜nei监摇摇头:“她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做过。直到奴婢拿出瓶玫瑰露要给她灌下去,她才吓得不行,只是仍旧咬死了说不知道。”
皇帝笑了起来:“一瓶玫瑰露又毒不死她,为何吓成那副模样?”
杜nei监低头不语。会害怕玫瑰露,自然是因为她所下的毒药看起来很像玫瑰露。
“盯住皇后宫里。”皇帝又低下头去看棋盘,“皇后手里多半还有那药,这会儿应该是不敢留的。若能拿到一点药是最好。”太后的寿仙宫经营多年,即使他是皇帝也伸不进手去,倒是凤仪宫有不少漏dòng,十余年来终于安ca进了几个人。
杜nei监连忙答应,又道:“皇后娘娘从寿仙宫出来的时候,神色倒似是轻松了些,并不似Jin_qu时那般——”
“那般气急败坏?”皇帝又笑了,“太后比她老到得多,知道朕如今也没有什么实证,不过是要阻止她抱走皇子罢了。不像皇后,看着张牙舞爪,真有些风chuī草动就又如惊弓之鸟一般。”说着,zhui角微微一弯,露出一丝不屑,“朕记得她初进宫时还不是这般模样,怎的十数年居于中宫养尊处优,竟养成了这副德行。”
这话杜nei监就不好回答了。皇帝却沉吟了一下又道:“朕总觉得,皇后这些年的脾气颇有些变化,你觉得呢?”
杜nei监仔细想了想:“奴婢一日日的见着倒还不觉,但皇上这样一说,再往当初刚进宫的时候想想,果然是变得极大。”
皇帝微微摇了摇头:“不只是与刚进宫时相比——罢了,回头朕问问安郡王妃去。”
提到安郡王妃,杜nei监就更不好接话了,遂换了个话题,有些担忧地道:“那太后会不会想到陆婕妤**”
“会。”皇帝淡淡地道,“以太后的jīng明,纵然一次两次想不到,次数多了终会想到的。毕竟袁氏这些日子也太招摇了。”
袁氏素来自以为聪明,事实上哪次也没有打好算盘。从前投奔于氏,固然是位至淑妃,可皇后只许她享尊荣,却不许她生育,直到如今身子垮了,才想明白。这转头来投奔他,却又把这块挡箭牌立得太明显了,只差在上头写上“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种法子,对付一下头脑不清的皇后还可以,太后可不是吃素的。
“那陆婕妤岂不是**”杜太监对宫里的嫔妃们自然并无什么好恶,但皇帝心爱的人,他自是要多表示一下关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皇帝zhui角拉平,露出淡漠冷酷的表情,语气里却带着些淡淡的无奈,“她若有福气过了这道坎,日后福报无穷。若是过不了**你着人多加小心吧,这会儿秋凉殿应该是没有外人,若这样还能出事,只算她没有福气了。”
“奴婢必定叫他们用心卫护陆婕妤。”杜nei监连忙答应,“他们的身家x命都系在婕妤身上呢。”
皇帝稍稍出神片刻,才道:“还有陆氏那个贴身宫人叫樱桃的,也要仔细盯着,不要以为是亲近的人就能完全相信。”前车之鉴,其犹未远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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