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回去也好。”桃华想起刘之敬,不由得微微冷笑了一下,“京城那边正缺人手呢。将来推广种痘,少不了要你这样的人独当一面。只是你就要辛苦些了,怕是这些日子也难以休息。”
顾丛嘿嘿一笑:“能跟着王妃,下官还能多学些东西,求之不得。”他放下手,却不小心从袖子里掉出个荷包来,当的一声落在地上,滚出些碎银子和铜钱来。
玉竹手快,连忙低头去捡起来,倒闹得顾丛十分不好意思,连声道谢,袖了荷包就告退了。
“王妃,奴婢瞧着那个荷包,像是蝶_yi的手艺。”薄荷眼尖,凑在桃华耳边上小声道,“那荷包边上锁的花纹,蝶_yi最爱用。”
桃华不禁笑了笑:“是么?”若真如此,倒是好事呢。不过,想到蝶_yi,她就想到了蝉_yi,“王爷呢?”
薄荷就怕她问这个,嗫嚅了一下才小声道:“王爷先,先回侯府了。”肯定是去见蝉_yi了,也不知会如何处置她,会不会念着旧情心软了,或是怕王妃处置得重了,所以**
“你以为我会如何处置?”桃华叹了口气,“将她打死?”蝉_yi的确是有私心,而且对她并无善意,但要说这罪有多大——至少在她看来,罪不至死。如果真让她来处置,除了把人赶出去也不能怎样,倒是沈数去处置,下手大概比她狠多了。
蝉_yi真没想到来处置她的会是沈数。她原是想哭一哭,喊几声冤的,然而看见沈数带着煞气的眼神,竟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tui一软就跪了下去:“王爷,奴婢知错了**”
“既然你知错了,那你自己说,该是何罪?”
蝉_yi说不出话来。认真说来,她这是起了私意对王妃不利,说个背主也不为过的。可是在她心里,她真的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毕竟她什么都还没有做A,不过是一时疏忽,竟让张氏neng离了控制罢了。何况,蒋氏并不是她的主子,沈数才是,而她从来从来,没有一刻曾经想过要对沈数不利的。
沈数等了片刻,笑了一下:“看来,你方才不过是随口敷衍罢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蝉_yi_geng本没有悔改之意。这也是他的错,御下不严,将一个丫鬟的心惯得大了。
他笑得太冷,蝉_yi被吓住了:“王爷,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数摇了摇头:“不,若有下次,你还是会做的,你的主意太大了。”不但能做自己的主,还能做他的主了。
“奴婢——”蝉_yi本能地想辩解,却被沈数一摆手止住了:“我不会杀你,毕竟你总是伺候我一场。而且——王妃素来量罪以刑,若是换了她来处置你,最多将你发卖,说不定只是赶出去了事。”
蝉_yi听他前面几句,心里刚升了一丝希望,待听到后头,心又沉了下去。怎么,不杀她,原是因为蒋氏不会杀她?蒋氏怎么就不会杀她了?蒋氏难道不是巴不得她死吗?
她在沈数身边_fu侍多年,固然是能猜到沈数的心意,但同样的,沈数对她也是颇多了解,看她面上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怎么,你不信?你以为本王是怕王妃下手太狠,所以才过来的?”
蝉_yi现在哪还敢有这个念头:“奴婢并没有**”
沈数再次摆了摆手,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虽说你罪不致死,但若容你如此下去,必致有一日再铸大错。你——喝了哑药,去北边的庄子上吧。”
蝉_yi张着zhui怔住了。哑药,北边的庄子?
所谓北边的庄子,是西北的一部分军屯,在那边劳作的许多都是流放西北的役犯,或者有在西北境nei犯了大罪之人。至于说到哑药,这是要封她的口,不许她到了外头将主子的事传出去一字一句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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