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不大,心思却是灵通的,隐约也猜到自己能被郡王妃的贴身大丫鬟教导,究竟是为了什么。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心伺候郡王妃,不求将来也会有份前程,至少别等到二十五岁出了宫再任人摆布。
故而到了薄荷身边,玉竹除了小心殷勤之外,只要用得着,她在宫里知道的那点儿事就绝无保留:“我是有一回快寒食节的时候听宫里姑姑说的。”
薄荷沉吟了一下,就听屋里有了动静,便道:“我知道了,你去给我多叫点热水来,这事儿我自会禀报王爷和王妃。”
玉竹答应一声,转身就跑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如今还轮不着她去王妃面前传话呢,不过,只要小心伺候,早晚会有机会的。王妃身边的人实在太少,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只要忠心,不怕得不到提拔。
屋子里头弥漫着雨散云收后慵懒的气息,桃华枕在沈数肩上,又想掐他一下:“大白天的**”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一个白昼宣yín的名声逃不掉。
沈数毫不介意地把胳膊伸给她掐:“有人在外头守着呢,等闲没人能过来。”他说的可不是薄荷,院子外头还有侍卫呢,哪能让人随便闯进来。
“那也该起来了。”桃华推他一下,自己却也懒得动,“马上就清明了**”先贤妃生前虽然得宠,死后却没有资格跟先帝葬在一起,而是葬在妃陵。就是清明皇帝祭扫,也祭扫不到妃陵去,自然要由沈数自己去致礼。
“从前都在西北,逢年过节对着灵位拜一拜**”沈数从前只要想起M_亲就难免伤_gan,现在再谈起来仍旧有淡淡的思念萦绕,却觉得没有那么沉重了,“回到京城虽然能去祭扫,但——不过今年可以带你去见她,M_亲地下有知,定然高兴。”从此之后他便不是孤身一人了,有Q如此,想来亡M_亦无所求了,可以放心在地下与父皇相伴。
桃华轻轻fu_mo着他的手臂,低声道:“M_妃一定会高兴的。”
“嗯——”沈数出了一会儿神,忽然转过头来,“要是见了孙辈,M_妃一定更高兴,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再努力些**”
桃华用力掐了他一下:“三句话没个正形,还不快进来呢!”
沈数捂着胳膊,呲牙咧zhui:“你这般凶,M_妃看见了定然不放心,怕我被你欺负。说不定晚上托个梦什么的**”
桃华又好气又好笑:“那最好了。M_妃若是托梦,我就告诉她你平日是怎么欺负我的!”居然还拿托梦来吓唬她,真是不知道坚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无所畏惧吗?
沈数嬉皮笑脸地从后头搂着她:“我怎么欺负你了?”
桃华被他扯得一件肚兜tao了三回都没tao上,恨得转身又去掐他。两人在被子里闹成一团,险些又擦枪走火,直到薄荷隔着门轻轻唤了一声:“王妃,热水来了。”这才罢休。
虽然大白天的那个有点**咳,但跟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还真是能让人心情yu_yue。至少桃华沐浴出来,往镜子前头一坐就看见里头那个人zhui角一直往上翘着,眼尾也弯弯的流露着笑意,止都止不住。
然而这好心情马上就受到了影响,薄荷小心翼翼地将寒食入宫的消息说了,顿时就见沈数原本弯着的zhui角拉成了一条直线:“寒食素没有召外命妇入宫的习惯,成亲王妃在京城十余年,也从没在这一天得过太后召见。且——只召了王妃,没有召我?”
“说是太后只召了王妃**”薄荷也怕玉竹传错了话,“送信来的人还在庄子上,王爷可要召他来问问?”
这的确是要问的。沈数几下把_yi裳结束整齐,拔tui出去了。没半晌回来,脸色不太好看:“只是后宫寒食宴,皇上并没召我。”他是成年的郡王,若无正当理由的确不宜进后宫,更不宜跟皇帝的妃嫔们同桌共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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