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也不去问她究竟是什么不成,走到原来的地方笑道:“继续继续,姑姑看我这个福礼做得怎么样?”
海姑姑gān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这蒋家姑娘跟绵里针似的,用劲小了只觉得打了个空,用劲大了就会被针狠戳一下,真是有些难以对付。不过好在她还有太后懿旨在前头顶着呢,jī蛋里挑骨头也要折腾她一番。
蒋燕华听了蒋锡的话,口中虽然恭敬答了,心里却有些不信,回了_F_免不了向曹氏抱怨一句:“姐姐怕是_geng本就不想让我也去吧?”
曹氏却是叫白果去打听了一番,心惊胆战地道:“听说大姑娘从早到晚都没个歇的时候,昨日跪了大半天,今日膝头上就是两块青紫。这,这也太折腾人了。”
蒋燕华半信半疑道:“当真的?姐姐瞧着也不是肯受气的人哪。”
曹氏嗐了一声:“那可是太后赏下来的人,又是太后又是婆婆,你姐姐再倔又能怎样?听说这些宫人教宫规的时候,还要打的呢。”
蒋燕华蹙眉道:“那是教宫人,姐姐可是未来的郡王妃,她怎么敢打。”不过听说学规矩竟如此苛刻,也不由得有些却步,“那,那就再等几日吧**”
这一等就是六七天,桃华几乎是寸步没出院子,天天就是学习各种宫礼。蒋锡已经烦躁得连孤本都读不下去了,几次都想硬闯,到底还是被蒋老太爷拉住了:“桃姐儿自有办法的。她岂会由着那宫人摆布。”
蒋锡一脸焦躁:“可那老虔婆处处拿着太后来压桃姐儿。我听薄荷说,桃姐儿跪得tui上青一块紫一块,到了晚上tui脚都是肿的。”
蒋老太爷不慌不忙地道:“既然薄荷这么说了,你就到外头说去,总要叫别人知道桃姐儿的辛苦才是。”
“那有什么用?”蒋锡在桌子上捶了一拳,“外头再怎么说,桃姐儿还是得学这些破规矩。”
蒋老太爷叹了口气:“规矩是必定要学的。桃姐儿毕竟是要嫁入皇家,且安郡王又素来被太后所猜忌,若是规矩学不好,桃姐儿将来在宫里就多了一桩把柄让人可抓。你以为她这些日子为什么这么老实?”
蒋锡颓然道:“我只是心疼她——就算学规矩,也_geng本不用那么苛刻。”
蒋老太爷又捧起书来:“这个自然。那宫人就是来折腾桃姐儿的——瞧着吧,等桃姐儿把那些规矩都摸得差不多了,自然有办法整治她。你就去外头传传消息吧,做父亲的心疼nv儿,去外头给她配些跌打药也是应该的。”
蒋锡转头就出去了。如今他是皇帝亲封的药师,走出去也颇有些人认得他,这么东跑西跑,这家店里挑药,那家店里选酒的闹了半天,外头就传开了:蒋家姑娘学规矩学得膝上都是青紫,蒋药师心疼nv儿,亲自出来配跌打药酒了——说起来蒋家的跌打酒听说是家传秘方,在江南一带颇负盛名,如今蒋药师把半个京城都跑了,哪家药堂的跌打酒他都不要,非得亲自配,恐怕蒋家秘制,确实有些门道呢。
如此一来,蒋家药酒原本只在江南一带销售,因此事倒渐渐也进了京城一带的市场,这是后话了。
此事很快就传进了宫里,皇后这些日子都在宫里憋着,早就憋得万分无聊兼满腹火气,一听这消息忍不住乐起来:“当真的?那贱人平日里qiáng硬得很,如今也被海姑姑治了?”
来报信的宫人凑趣笑道:“海姑姑是太后赏下去的,指明是要教导她规矩,她敢怎么样呢?医家nv出身,宫里的规矩自然是不懂的,太后就是掐住了她的软肋,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听说,现在外头买的跌打酒都不管用,蒋药师正满京城的找好药材,亲自配药呢,可见是被整得很惨了。”
皇后笑得直不起yao来:“可惜本宫不能亲眼见见。这时候也不好召她进宫来。”
旁边赵nei监献策道:“娘娘不能亲眼见,也可以派个宫人去看。就说蒋氏学规矩勤勉,娘娘是派人去嘉奖鼓励她,这谁也挑不出不是来的。叫人去看了,回来说与娘娘听,也是一样的。”
上次赵nei监献策将桃华指给安郡王为妃,虽然后来证实沈数并不像她们所想的那样厌恶蒋家,但对皇后而言,反正蒋氏不能进宫就行。赵nei监的主意虽然没有达到十全十美的结果,却也不错,因此皇后还是把他留在了身边伺候。
赵nei监自己也知道上回出的主意险些弄巧成拙,虽然皇后还用他,但太后那边可能对他就有些不满了。有了这种危机_gan,他自然加倍地在皇后身上用心。这几日皇后为了避着赵充仪早憋闷得不行,赵nei监正绞尽脑zhi地想着怎么让皇后开心,可巧蒋氏撞了上来,这个机会若不抓住,那就是傻子了。
皇后果然觉得不错,笑道:“既这样,就派个人去。不是说在找好药材吗?本宫就赏她些活血化瘀的药材。去御药_F_,取些——什么药是治这个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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