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下大家都闭上了zhui,世界终于清静了。
这些传言当然也少不了会传入宫中,尤其是传进太后和皇后这两个于家nv的耳朵里。
“这些人都在胡说八道什么!”皇后怒气冲冲,“一群刁民!皇上自登基就亲政了,谁说是阁老把着朝政呢!”
太后被她吵得头疼:“你安静些吧。在我这里喊叫有什么用!”皇后也许不知道,但她却更明白些,这些年从皇帝这里颁下去的旨意,究竟有多少是于阁老的意思,多少是皇帝自己的意思。说皇帝处置政务还不熟练是胡说,但说于家把持朝政,这倒不是假话。
皇后忿忿地坐下了,但过了片刻就又忍不住道:“姑M_,山东的事究竟怎样了?”
这又是一件头痛的事情,太后忍不住又揉了揉太阳xué:“锐儿已经上折自辩了。钦差也没查出什么来。”造反这种事当然是要慎之又慎,说难听一点儿,就是宁可枉杀不可轻纵,钦差也不敢就说这些人没有造反的意思,那万一将来有点什么事,谁负这个责任呢?
皇后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姑M_,那事儿——是真的吗?”
太后瞪了她一眼:“外头人的胡说,也能当真?”
皇后就拍拍Xiong口松了口气:“我就说嘛,父亲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太后却只觉得心又往下沉了一些。她也不知道这位堂兄怎么就会做出这种事来,连他的nv儿都是这种态度,那此事若一旦大白于天下,将会令世人如何惊诧憎恶,那也就可想而知了。
皇后不知道太后的心事,只觉得自己放下了一块大石,顿时就轻松了起来,对山东的事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只道:“安郡王这回怎么跟疯狗似的,咬着父亲就不放了!也怪于铤,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从山东跑了回来?若不是他,哪会有今日的事,早知道真不该给他谋这个差事。亏得太太还来跟我说他是个好的,瞧瞧这一上阵就不成了**”
太后看她滔滔不绝说个没完,只觉得这个侄nv没心没肺得可怜。于铤突然从山东跑回来,她就真当他是因为吃不了苦见不了血才做了逃兵的吗?
皇后还真就是这么想的:“这次皇上要治他个什么罪?真要当逃兵砍了吗?也不知人醒了没有**”
太后没说话。她已经得到了消息,于铤这几日开始腹痛,昨日甚至呕血了,恐怕没几天好活。她回忆了一下,对这个族侄仿佛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应该是很年轻,因为父M_混账,至今尚未娶Q。这么年轻,现在就要死了**
一个宫人忽然从外头进来,看见皇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到太后耳边低声道:“于少爷呕血去了**”
太后闭了一下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不无惋惜,但更多的却是安心与轻松。皇后在旁边听见,不由得惊讶地道:“怎么就去了?”
宫人垂手道:“太医疑是断肠草之余毒,已经召了仵作来验尸。”
“验尸?”皇后险些跳起来,“既然都说是断肠草的余毒了,还要验什么尸!”验尸是要开膛破肚的,于铤虽不成器,可也是于家人,怎么能死后尸身都不得安宁?
“断肠草!定是安郡王喂的那药——”皇后恼得站了起来,“还说什么蒋氏解了断肠草之毒!这个贱人!”
她在原地焦躁地转了一圈,忿然地道:“姑M_,这两人是联起手来栽赃我们于家吧!”
太后为这事也挺烦躁的:“这不都是你的意思吗?”
皇后哑了:“我,我也没想到A**”原以为沈数被指了这么一个王妃定然是十分恼火的,如今看来,怎么这两人倒似是十分相He的样子。
太后yīn沉着脸不想说话。她隐隐有种_gan觉,或许上元节那日她pào制的起火事件是被沈数利用了,或许沈数并不反对娶蒋氏,至少这事一闹出来,她经营多年的形象已经受到极大损害,且想再往安郡王府ca手指个侧妃什么的已经很不方便。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