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也是有的。所以nv儿家就是勤修四德,将来嫁个好人家,自然就给父M_长了脸面。”
“既然都能给家里长脸面,为什么父亲对儿子nv儿又不一样呢?”蒋丹华抬起头来锲而不舍地追问。
这下连于氏都有些辞穷了,半晌才道:“因为nv儿家要学的,都是做M_亲的来教,男儿家学的却只有做父亲的来教,所以你父亲就要多放心思在你哥哥们身上。若是他也来教你,那能教什么呢?教你如何读书做文章,你将来难道用得着吗?你看看你M_亲,是不是也不大过问你哥哥们的学业呢?因为她教不了A。”
这一番话总算是把蒋丹华说_fu了,低下头应了一声。于氏松口气,摸摸她的脸:“好了,快些用早饭吧。祖M_知道,这些日子你M_亲顾着你大姐姐,不免疏忽了你。再过几天你二叔一家就回来了,等三月三,祖M_带你们出去踏青。”
若是于氏祖孙这番对话被桃华听见,她大概会狠狠啐上一口。原来即使在这个时代,nv孩儿也是对重男轻nv的习俗有过质疑的,只是长辈的教导,让她们自己把这疑问在心里扼杀,然后慢慢地也就习以为常了。
老实说,除了蒋锡之外,桃华来到这个世界,还真没碰到过第二个不重男轻nv的男人。就算苏老郎中那样对她还有几分倚重的,也不过是因为她是蒋家二_F_的嫡长nv,而柏哥儿年纪太小,很长一段时间里蒋家都需要她来打理支撑罢了。
当然,这与桃华自己的态度也有关,当你自己都表示出你很重要的时候,别人也就会受到影响,觉得你确实是有点重要的。而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足轻重,那么别人也顺理成章会看轻你。所谓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桃华觉得也可以这样解释吧。
总之这会儿桃华并没有听见这番话,因此她还是能高高兴兴地在百草斋里整理蒋老太爷的手稿,一边摆着蒋锡的《草药纲》,时刻准备对照着添补一些信息。
蒋老太爷的手稿在医案部分十分零碎,基本都是独立的东西,且有些地方还有空白,标注着“待定”。桃华看了几例就猜到了,这应该都是宫里贵人们的医案。
宫里的东西是不能带出宫外的,蒋老太爷应该是_geng据记忆整理的,因此其中难免有些模糊疏漏之处。还有些大概是他从同僚的话里得到的信息,空白之处就更多。不过从这些里头,也能找出些挺有趣的东西。
桃华先浏览一遍,把写得最清楚的那一部分挑出来整理,已经抄了两卷。这些大都是蒋老太爷进太医院之前的案例,其中对于病人除了详细的病情描述之外,还记录了姓氏和大略的居住地点,颇像后世的病历。
抄完几张病案,桃华放下笔,一边活动手指,一边看下面那一例病案。别的病案都只写了一两张纸,这一例却有十多张纸,写得密密麻麻,全是药方,桃华看了看,前头的就是一般补气血的方子,后面的却是安胎保胎的药方,显然是给一位孕妇用的。
这些方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桃华翻了翻,虽然用药贵重,但份量都下得很小心,并没有neng出一般的用量范畴,可见这位孕妇无论是怀孕之前还是怀孕之后,都挺平安健康的。
写这么一份医案有什么用?桃华不免有些疑惑。蒋老太爷对诊治过的病人都建立了这么一份医案,但是那些普通病例他都另外存放,要用来编纂此医书的这些手稿,要么就是病人情况特殊,要么就是用了稀罕少见的药物,总之是要有点特殊的价值才会被他挑出来。而这份医案简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_geng本没有录入医书的价值A。
桃华怀疑自己看漏了什么,于是逐字逐行地往后看,然而直翻到最后一页,她才发现几行比前头更大的字:婴儿出生,双目有恙,究竟是何药所致?
这“何药所致”四个字写得比前头的字又大了一号,可见蒋老太爷心中的疑问之qiáng烈。后头又有一行小字写道:疑为不可见红色。
不可见红色,这是什么毛病?桃华竭力思索了一下,想不出这是什么病。不可见红这种描述太模糊了,是说看见红色就眼睛疼?红色的确是容易让眼睛疲劳的颜色,但是也不至于连看都不能看吧?或者是说,婴儿的眼睛对红色光非常敏_gan?但是有这种病吗?
难怪这么普通的医案会被挑出来——孕妇健康,用药也没有任何错误或超标之处,可出生的婴儿却得了这么奇怪的病。
写着医案的纸已经很旧,可见这案例是多年之前了,可是到现在蒋老太爷大概也还没有想明白,所以才会写下何药所致四个字。只是不知道,这婴儿现在怎么样了,如果能见到本人,说不定能了解得更清楚一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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