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知道?”锦_yi男子被蒋锡架着往外走,惊讶地转头看着桃华。他平日里倒没有注意,但现在桃华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样。
“既然有这些原因,先生日后应该禁酒,最好也少食鱼虾。与其治病,不如防病。”桃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提醒,“且这病症听起来不像风*,先生还是请个好郎中仔细诊一诊才好。”痛风在表征上跟风*x关节炎颇多相似,这个时候既没Niao检也没血检,如果患者也没有向郎中讲明发作时的饮食特点,误诊也很有可能。且这位郡马本身大概就有风*症,就更容易让人忽略这痛风之症了。
白鹿忙着搀扶锦_yi男子,并未十分注意桃华的话,含章却把一双水濛濛的眼睛看了过来,急切地道:“这位姑娘竟是jīng通医术的吗?可有办法先给我们老爷止住这疼痛?”
桃华摇摇头:“我只是曾经见过有类似症状的患者,当时曾听郎中说过,此症与一般风痹之症有些不同,于饮食大有关系,应仔细向郎中说明方好用药。我听了记在心里,日后若能因此免了一些误诊也是积德之事,至于医术却是不通的。”
含章面有失望之色,但仍道:“姑娘有此仁念,一语提醒,也是大恩。”
此刻几人已经走到酒家门外,吴钩赶了马车过来,将锦_yi男子扶上车nei,酒家伙计已指点道:“往南边走第四条街有个回chūn堂,里头王郎中治风痹之症是最拿手的。”
吴钩抬手扔给他一小块银子,含章已经取了个荷包就塞在桃华手里:“多谢姑娘,多谢这位先生援手。”爬上马车,吴钩一甩鞭子,马车便绝尘而去。
曹氏望着那马车远去,啧了一声道:“也不知是什么人家,马车这般华丽。”
蒋锡随口道:“听口音像北边人。”接着转头看了看nv儿,似乎有话想说,但话到zhui边又咽了回去,只道,“天色不早,我们回去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几人回了客栈,蒋锡将蒋燕华和蒋柏华都打发到曹氏屋中去说话玩耍,自己进了桃华的_F_间,兴致勃勃地问道:“桃华,你如何看得出今日那人不是一般的风*之症?”
他虽然没有行医,但十几岁之前是跟着父亲和伯父正经学习过的。京中贵人多,身子也娇贵,有个小病小痛就喜欢召太医。这风*症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常见的病症,所以蒋锡知道得多些,看出来今日那锦_yi男子发作起来不似风*,却没想到nv儿也看了出来。
桃华眨眨眼睛:“爹爹,难道我那望诊之法是白学的吗?咱们南边风*症多得很,我瞧得多了,也知道一点的。”
蒋锡严肃地摇了摇头:“不对。风*之症是很多,你能看出不同来不算什么,可知道询问此人饮食,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个,不是望诊能诊出来的。”风*和痛风的表征都在body上,来药堂买药的人,不会像去找郎中看病一样neng_yi露体,桃华一个姑娘家,自也不可能去扒着人家_yi裳看,所以望诊虽然也包括”望”病体患处,但桃华是不可能都学到的。
桃华抿住zhui唇,心里微微有些紧张。蒋锡迟疑片刻,却问:“你是不是,还向苏老郎中学过诊脉开方?”
A?桃华睁大眼睛看着蒋锡,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好笑。她这个天真的爹爹A,到了这个时候,居然是疑心她向苏老郎中在学医?
蒋锡却误会了桃华的神情,连忙解释道:“桃姐儿,爹爹不是要怪你,你若是真喜欢医术,向苏老郎中学也无妨的,他知道咱们家的事,也不是外人。只不过——这事万不可再有别人知道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黯然之中又带着些愤怒。蒋方回出事的时候他已经十几岁了,并不是不记事的小孩子。父亲和伯父每日是如何研读医书jīng益求jīng的,是如何对每副药方都仔细讨论谨慎下药的,他全都看在眼里。可就是这样,因为贤妃身亡,就被先帝一句话评判成了不配行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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