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相闻言也不恼,只将空白的圣旨放在一旁,然后拿起白纸,在上面为谢容英提前打了罪己诏和退位诏书的草稿。
待做完了这些,孟相才站起身,对着谢容英躬身一礼,道:“并非是臣不忠,而是圣人无能。这个长安,如今不是被敬王攻占,就是要被昭宁王收为己有,再无第三个可能。以圣人之能,_geng本无力回天。既圣人无才无德无能,无力回天,臣等择良木而栖,又何错之有?
更何况,昭宁王曾经也在长安住过几年,以臣等对昭宁王的了解,shen知比起圣人的无才无德无能,昭宁王不但才德兼备,更有识人之能,敢用天下英才,海纳百川,有容人之量,如此之人,才堪为一代明君。”
孟相一礼之后,神色淡淡的道:“臣无能,无法在这等乱世,辅佐一平庸无能且无容人之量的庸君,因此只好跟在一位极有可能名留青史的明君麾下,做一普普通通的臣子,任其驱使,为天下,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孟相说罢,再不理谢容英的想法,转身就走了。
谢容英呆愣当场。
许久后,谢容英开始用自己生病后仅剩的力气,开始打砸这个_F_间里所有的东西。
他周围的人也不劝他,只要他不打人,就随便他发.泄。
只是,谢容英一旦出手伤人,若是物件,那人只会躲闪过去,若是谢容英想要亲自伤人**呵呵,主公可是说了,许他们自卫的。
一番折腾下来,谢容英也终于明白,他,真的是被囚.禁起来了。
比起被囚.禁的谢容英的折腾,高氏在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处境后,立刻就是bào怒之后的狂躁发.泄,险些让看守她的人将她给绑起来。
好在高氏终究是年纪大了,就算bào怒,在狠命发.泄了一通后,也终于安静下来。
而安静下来之后的高氏,理智就开始重新回来。
她仿佛是生病了一样,时常脑袋疼痛,而脑袋疼痛的结果,就是bào躁易怒,见到什么都想要毁灭,她自己的名声,也生生被她自己给折腾坏了。
“本宫要见圣人!”高氏仅存的理智仿佛重新回来,她在听了周遭人对她说的那些“事实”之后,沉默而平静的开口,“无论如何,就算那个贱**谢远做了皇帝,他名义上仍旧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仍旧是太后!先帝在时,本宫是太后,圣人还活着,本宫也是太后,谢远做了皇帝,本宫仍旧是太后!就算那个谢远再怎么不肯承认,本宫也是太后!还是人人皆知的不是他的亲生M_亲的太后!他若是将来想得到一个好名声,他能杀圣人,却不能杀本宫!”
来监视高氏人面面相觑,随即,有人匆忙出去,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的竟是洛平大长公主。
洛平大长公主身穿华_fu,虽然年迈,一身气势却丝毫不输旁人。
她冷冷淡淡的走了进来,盯着高氏,一语不发。
高氏只看洛平大长公主一眼,心头就是一震。
洛平大长公主,乃是清婉的嫡亲祖M_,也是这世上最心疼清婉的人。
而高氏**是从前毁了清婉的清誉,并使清婉被诊断出身子不易有孕,因此而不得不从原定的太孙妃,沦为太孙妾室的罪魁祸首。
高氏原本的一腔气势,在看到洛平大长公主时,就消失了大半。
然而她终究也是做了多年太后的人,定了定神,就道:“让本宫见一见容英。容英终究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不想看着他死。”
洛平大长公主这才施舍给高氏一个眼神,道:“所以呢?”
高氏道:“只要让本宫去见容英,本宫就能劝_fu容英写下罪己诏和退位诏书,自动退位。这样的话,对谢远,对其他人来说,都是最好的。”
洛平大长公主盯了高氏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不成**”她看向高氏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昭宁王或许并不想杀你,也愿意留着你做一个傀儡。可是**高氏,你该知道,本宫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想要你死了。你敢害得本宫最爱惜的孙nv名声有损,一生不能有孕,末了还只能沦为妾室**高氏,本宫早就想要将你五马分尸了。”
“所以,你真的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你若是有一星半点的其他想法,本宫不介意为新皇除掉这样一个有可能妨碍他名声的太后!”
高氏蓦地打了个寒颤,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
北地的敬王还不知晓这些,径自带着人往难免攻打。
然而明明看着他的大军与长安城仅仅只有一河之隔,那大庆朝的大军也早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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