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与显王临近的藩王北川王,已经和显王正式联姻,将小nv儿许给显王做继室,只等着三个月后的吉日,便将小nv儿嫁去显王藩地。
显王本就是三王里面年纪最小的,如今原配故去,现在娶继室又特特定下了北川王的nv儿,其中缘故,显而易见。
敬王、定王本就忍耐数年,倒也不在乎再等上那么几年,因此都默契的继续积攒力量,一面安ca人手在显王藩地,令相对年轻的显王能尽早举起跟侄子抢皇位的旗子,一面则是积攒兵力和粮食,为将来的征战积蓄本钱。
其他两位藩王——安阳王赵容和殷王殷守,二人同样也在这样做着。
且不提殷守,安阳王赵容所在的藩地位置本就尴尬,又有老安阳王与定王之间的龌龊,二王之间几乎已经成仇。
赵容虽说没打算去直接帮老丈人打仗,但是,他却也是个聪明人,在云贵之地养了无数好马,且也在暗地里进行着高筑墙,广积粮的事情——他不打算参与夺位一事是真,但是,他却也必须要有随时随地ca上一脚,正确战队的本事和实力。
而殷守虽然本人不在藩地,但却也知道夺位之争必然会有,因此除却前殷王做的诸多准备之外,他也在万里之外,令藩地诸人多存量,多练兵,积蓄力量。
而朝堂之上,谢含英亦是如此。
他本就是被阿爹和阿翁花费了各种心思教出来的皇帝,又有阿翁为他积攒下的无数兵力和粮食,之前继位之初,还得了谢远的好处,令天下盐价得以大降,既得了民心,又令诸藩王不得不咬牙放弃了一项从百姓身上多拿钱的法子,谢含英自然做皇帝做的更加得心应手。
且,谢含英也终于得了一个儿子。
只是那位妃嫔无福,生下儿子便就大出血死了。
谢含英斟酌许久,最后也只能将这个儿子暂时放在太后高氏膝下养着,只等着这个儿子四岁上,就将他送去皇子院自己住着,万万不可长于妇人之手。
谢含英诸事顺遂,虽知几位皇叔蠢蠢yu动,但他却也做了许多准备,只待那几位皇叔中的出头鸟先冒头。
然而谢含英并没有等到他的其中一位皇叔冒头,就等到了永和二年的二月,北方数个地方遭遇大旱,谢含英亲自祈雨三次,仍旧无雨。
而更糟糕的是,北方那些遭遇大旱的地方,在永和二年的二月底,又有小半地方遭遇蝗灾,这些地方,今年上半年,必然颗粒无收。
谢含英的脸都青了。
而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藩地全都在北方的敬王,还有一部藩地处于蝗灾重灾区的谢远。
这父子二人_gan情并不如何,然后遭难之事,除了天子的地盘,却又巧He的处在二人的藩地之中,倒也不知算不算天意。
只是敬王本就在藩地经营数载,而北地本就经常有些小旱灾,因此用那些存粮,倒也勉qiáng能度过今年的灾难。只是,有些灾民,却是他管不了的了。
而谢远则不同。
他的藩地本就人口最少。现下就算旱灾之后就是蝗灾,云州之地的田地今年几乎一点粮食都收不上来,更别说令百姓jiāo税。
谢远又因人口之故,不得不亲自去了一趟云州,一来安抚云州百姓,二来和舅舅江白商量这次的旱灾与蝗灾,三来么,就是开仓放粮,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些云州百姓活下去!
他们死了,他的藩地,就更没人了!
江白听了谢远的想法,也是叹气:“天灾**。**或可避免,天灾又能如何?你尽力就是,实在不行**那也是天意。”
旁人不知谢远底细,江白如何不知?谢远才做了一年多的藩王,身家又才能有多少?那库_F_里的粮食,才都是去年的而已。
谢远沉默了一会,才道:“对了,阿舅,阿舅从前跟着海船去了很多地方,是否见到过能在gān旱中产量多的粮食?”
江白一怔,随即皱起眉来,沉吟道:“倒是有一种**”顿了顿,他开始看向谢远,“说起来,如果海船还在航行,那么,今年的话,应该就会路过咱们这里。而阿远你的锦州临海**”
谢远眸光一闪,道:“我也是这个想法。若是可以的话,能将那种粮食种子弄来,咱们自己试着种一种,却也不无不可。”
江白听了,略一点头,随即又道:“可惜,远水解不了近火。阿远,你还应该想些别的法子。今年云州算是种不出来东西了。而云州百姓这一年的粮食,你能供给一时,又如何能供给一年?更何况,若是明年**”更旱该怎么办?
顿了顿,江白还是没有把剩下的那几个字说出来。
谢远却明白江白的想法,他迟疑了一会,才定定的看向江白,道:“阿舅,我想好好整顿一番藩地。”见江白一怔,似有不明,谢远又沉吟片刻,才接着道,“我打算,将藩地的那些贪官污吏,尽可能的都找出来——抄家。”
他还能有甚法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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