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纵然能撑船,却也只载有才有德有忠心的君子,或是真正关心和在乎他的人。而并非那等小人。
谢容英跪在地上,将这一番话听完,心中只觉惊涛骇làng。
他不是不知晓阿兄现下的艰难,只是,权利惑人心。
他本就是阿兄唯一的阿弟,为何就要比谢远差那么多呢?
明明谢远可以去做藩王,可以去建功立业,可以去做谢远真正想做的事情,将来还能够青史留名**
而他呢?
他明明是圣人的亲D_D,却只能蜗居长安城中,像是一个纨绔一般的活着。
谢容英饶是初时并不嫉恨谢远,可是时日久了,在他耳边说这些话的人多了,连着他的亲阿娘都在他耳边为他抱怨,谢容英哪里又能半点心思不起?
待到今日听到高氏说让谢含英也封他为藩王的时候,谢容英**_geng本无法掩饰的心动了。
这确实也无法怪他。
藩王,便意味着是一地之主。一地之nei,他便是皇。
这样的权力和诱.惑,换成哪一个人,又能不心动呢?
谢含英瞧见谢容英的眼神,又冷冷地看向高氏,冷笑道:“原来,阿娘当真是要我亲兄弟彻底反目,才当真安心A。”
高氏回过神来,也瞧见了谢容英眼中那丝野心和贪婪,目光一凝,这才开始真正后悔——她的确是想要做一个有权利的太后,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谢容英和谢含英反目。这二人皆是她的亲生子,虽则她从前并不怎么喜爱谢容英,但是,有两个儿子做依靠,无论如何也比只有一个qiáng势的儿子做依靠要好得多。更何况,谢容英明显更好掌控。
退一万步讲,她自己的两个儿子要打起来了,她这个做阿娘呢,如何能高兴呢?
高氏立刻就对着谢容英板起了脸道:“方才不过是戏言。容英,你阿爹从前为你取名时,千挑万选,择了一个‘容’字,便是望你豁达大度,休休有容。阿娘亦是盼你如此,心中能容万物,切莫想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谢容英目光一黯,也知晓自己在M_兄面前向来没有太多警惕之心,方才低下头去,立刻态度恭谨的认错。
谢含英却是一把扶起了谢容英,像是幼时一般,牵着谢容英的手,转头对高氏道:“阿娘若是闲了,不若找几个宫人弹弹曲,或者是寻人来陪着阿娘赏赏花,切莫**再想些旁的了。”
说罢,牵着谢容英,转身就走。
高氏面上的那几丝悔意,因着谢含英的此举,又尽数褪去。
而谢含英带走了谢容英,自然是要去宽慰谢容英,让谢容英知晓他不肯册封谢容英为藩王的真正理由。
谢含英心中,谢容英并不蠢笨,且还是与他和谢远一起长大的兄弟,只要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来定然是能安抚住谢容英的。
谢容英也的确被安抚住了。
兄弟二人谈了一天,最后谢含英又留谢容英住了一.夜,才拍拍谢容英的肩膀,叹道:“容英也长大了,待到明年你孝期过了,为兄便为你择一良Q,在宫外开府,然后你便每日跟为兄一起上朝,下午再照旧读书习武,可好?”
谢容英低着头,过了一会,才抬头道:“阿兄,我不想那么快成亲,我在功课上不聪明,怎么努力也是比不上你和远哥的。我、我想明年为阿翁守完孝,就去边疆打仗。”他很认真的看向谢含英,道,“阿兄,远哥十二岁时便上了战场,建功立业,无所不能。他能做到的,我也能!”
谢含英shenshen地看了谢容英许久,终是沉默不语。
谢容英有些忐忑,却并不知晓自己又说错了甚么。
却说眼看先帝过世将近百日,诸藩王很快就要离开长安。
谢远与殷守,也要分开了。
且这一分开,却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聚。
谢远心下不舍,殷守心中就更不舍了。
他今日每日都扮做谢远的随从,_geng本不肯和谢远分开半步。
待得只有两人在的时候,他还要上前去跟谢远亲.亲.摸.摸,说些小情话,心中又欢喜又酸涩,只是每每都紧紧抱着谢远,绝不愿分开。
谢远当然也是十分的不舍。
他活了两辈子,难得碰到了一个想要在一起的人,虽然这是个和他一样的硬邦邦的男人,还是个养熟了却反而对他有心思的láng崽子,但他看得清楚,殷守与这土生土长的其他人并不相同,许就是因着殷守在山上和láng在一起的几年缘故,殷守的心里,一直都是把他自己和山下的人分开来的。因此殷守从未想过什么三Q四妾,祖宗传承,殷守心中喜欢一个人,便告诉他,追求他,然后,和他在一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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