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予繁面无表情地看着申敬,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人,申敬跟了自己许多天,依他的观察,申敬绝不是别家派来的眼线,他是忠心跟着自己的,但他却在自己的纵容下如此不注意,万一哪天被叶倾欢或者慕容涯的人听去了,他的戏还怎么演下去?要是他们二人知道自己想要夺权的心思,难不保两人联He起来,先做掉他,再将皇族血缘最为浓厚的慕容涯捧上位,一切就都晚了。
慕容予繁冷哼一声,“既是知错,那就罚你三个月奉银。”
“谢陛下开恩**”申敬_gan激地又重重地磕了几下头,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
只是,额头磕出了血的申敬偷偷看向小皇帝时,那Yan丽无双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在申敬的安排打点下,小皇帝第一次微_fu出宫,当然,他的行踪也不能完全隐瞒,至少出宫的时候用的侍卫yao牌是龙仰宫门口值班的侍卫的,只要有心人察觉不对劲,再从出入宫的记录中入手,找到那两名被绑在龙仰宫里的侍卫,自然不难猜出皇帝是用了什么法子出宫的。
出了宫,小皇帝让申敬找了个地方换下从两名侍卫处借来的铠甲,穿上备好的平凡布_yi,小皇帝还固执地要持一柄折扇,将折扇啪啦啪啦打得直响。
因为大雨连绵,街上大多数店铺都关了门,宫外也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两人找到了齐王府,混进了送礼的下人中,进了王府。
“申敬,你说**是这齐王府大,还是朕的龙仰宫大?”小皇帝狡黠地看着申敬,申敬忍不住用手抹了把冷汗,才惩责了他非议大臣,又来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奴才**奴才不知**”申敬只好支支吾吾。
分明是个大胖子,又要故作扭捏姿态,申敬的表情将小皇帝逗乐了,扇子打地*响,“朕不追究你就是了,直说吧。”
“奴才不敢**”可对上小皇帝那不容拒绝的眼神,申敬只好硬着头皮,心想死就死了,“是**王爷的府邸大。”
等了许久,申敬还没听见小皇帝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偷看了眼小皇帝,那双明澈漂亮的眼睛里shen沉一片。
他想,该不会陛下又生气了吧?
齐王府占地十几亩,不算齐王在皇都外建的庄子,也比龙仰宫要大,比起皇宫来自然是小的,只是不知为何陛下要问这种_geng本不能作为比较的问题**
他们来得已经算晚了,宴会都开到一半了,酒菜香味从厅堂里传来,还有隐约的丝竹声欢笑声,齐王府的守备也没有那么严,酒酣饭饱之下人的戒心也没有那么重了,王府里除了大多数人聚集在厅堂里,还有不少人在长廊下把酒言欢,欣赏着雨中庭院的景色。
“申敬,朕要你去前厅,把你认得的官员都记下**”小皇帝扇了下扇子,对申敬道。
申敬这才想起,万一陛下去了前厅,被齐王认出来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忙应了声,匆匆溜去了前厅。
独留下慕容予繁面对满庭萧瑟的残荷败叶,望出了神。
“世间焉有如此美人,Yan若桃李,气质如仙**我莫不是看花眼了**”
慕容予繁循着声音看去,一名白_yi年轻的男子一手持酒壶,一手端酒杯,步伐已略显虚浮,身形摇摇晃晃地朝他走来。
“没有看错**没有看错**真,嗝**真美A**”那人边走边为自己倒了杯酒,端着酒杯的手颤颤巍巍送到了zhui边,仰头喝了那杯酒,有不少ye体顺着那人的下颚流了下来。
慕容予繁靠着廊下一_geng青石柱,穿着不起眼的灰色布_yi,可是那T皮的青丝随风缕缕飘散,眉眼秀美,肤色如玉,身姿诱人,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无尽的撩拨,挠痒他人心尖,纯洁美好如谪仙下凡,因此那人便忍不住呼道,“仙子**”
再一看,那人眼睛直直盯着小皇帝,手中的物事都掉落在地,一片瓷器摔碎的声音也不闻不顾,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小皇帝面前,“嗝!我**在下岳闻乐,敢问公子名讳?”
醉是醉了,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没把自己认成nv人,已经很给面子了,慕容予繁这么想着,对面前的男子多了几分好奇心,挑了挑眉,“岳闻乐?”
“嘿**公子知道么,《河道论》就是在下写的呢!”男子得意地拍了拍Xiong脯,望向小皇帝的眼神充满了笑意,看样子醉得不轻,但是这般憨态却让慕容予繁忍不住笑了,岳闻乐惊得睁大了眼睛,“公子,你笑起来真美**”
接着,岳闻乐一低头,整个人往前倒去。
**这是真的醉倒了。
醉倒了不要紧,可是岳闻乐一个比小皇帝还要高大的人往前倒去,头就正好砸在了小皇帝的肩上,疼得小皇帝龇牙,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像一块石头似的挪不开,慕容予繁无法,只好坐了下来,那颗头好像_gan应到什么,满足地蹭了蹭小皇帝的_yi襟,顺着rou_ruan的线条坠了下去,舒舒_fu_fu地躺在小皇帝的tui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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