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住山阳县,离泺水并不远,说不知道难免有些亏心,便又找些话来补:“娘自年后就得伤寒,好上两三日又咳个不住,这不,才好了些,急忙忙的赶过来送年礼呢。”杏娘zhui里的娘,就是亲娘的妹妹,王四郎的姨M_,因着无儿无nv,这才抱了她过去养活。
这时节不说年礼,就是端午都要过了,清明的时候几家竟没聚在一处上坟去,还是秀娘在家里点了香,烧了几碗大菜算是给婆婆过了周年,这几个当nv儿的,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杏娘见她爱搭不理,更认定传言是真,哥哥这回跑船真真是发达了,她把手上的东西一放,连声问道:“哥哥可来信了不曾,如今贩茶最有赚头,家门口的小铺面里卖的陈茶还有五六十文一两呢。”
秀娘实不乐意理她,可既上了门便是客,她笑一笑,不接杏娘的话,指指灶间:“汤怕要滚了,你稍坐,我去去就来。”
她越是不说,杏娘越觉是真,她回来都有一旬日了,若不是听了二姐的话,还不知道哥哥发了财,心里埋怨秀娘zhui紧,就算没银子也该有些头面首饰,嫂嫂恁的小气,姐妹几个统共又能分了她多少去。
不一时沈家人全起来了,孙兰娘往杏娘身上溜一回,心里暗暗纳罕,哪有赶个大早出门的,又不是拜年,到灶下一问秀娘,秀娘难得哼一声:“嫂子莫要理她,只当她是来串门儿的。”
沈家人也不拿杏娘当客,一处围着吃早饭了,杏娘还只坐在那儿不动,孙兰娘发碗发筷子便往她跟前摆,杏娘眼见他们吃面,香味儿直勾馋虫,秀娘还单给猫剔了两条鱼摆在饭碗上。
她来的急,并没用过饭,秀娘还直笑:“咱们都起得晚些,不比你吃的早,四姑子且坐坐,我去沏个茶来。”一碗茶喝得她肚nei更饥,饿火烧心直咽唾沫,听见他们扒拉面的声儿更撑不住,剩下的话儿也不说了,站起来就告辞,摸了袖子里的铜板到外头摊子上买了碗jīròu蛋丝儿的馉饳儿吃。
一碗下了肚才去了汪家,槿娘看见她就问:“怎么的,问出来不曾,四郎到底发了多少财?”
“二姐忒急,茶还没吃上一口就问,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赶这么个大早去,一来一回连个汤饼也不曾吃。”杏娘一屁gu坐在椅上捶yao,她才生了个nv儿,还在喂*,身子又圆又Zhang,一坐就满了整张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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