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实据,可想也想得到是谁在幕后主使,娶了杨宝盈,于他半点额外的好处都没有,旨意一下,秦昱在延英殿里砸碎了两个茶盏,偏偏是下下之选!
就算不是魏人秀,起码也是曾文涉的nv儿,以卫善来比,从三品还是太低了些,可如今的杨家连爵位都没有,太子妃是平民不错,可秦显还有个姜家nv当良娣。
自己娶一个五品官家nv作妃,比秦昭不知矮了多少头,在延英殿书_F_里坐了yi_ye,如今看来要搬动秦昰,就要先压下秦昭,父亲已经忌惮了他,送上个把柄,就能立时把他从云端拽下来。
秦昱立时送信给曾文涉,曾文涉也不是蠢人,看他在信中把事儿一力推到皇后秦昭的身上,心里却知若不是秦昱有意挑三选四,心里巴望着要娶魏宽的nv儿,早早奏请正元帝赐婚,也就不会叫杨家捡了这个便宜去。
杨云越几次三番要进宫来见正元帝,觑着妹妹周年祭祀的时机进了一趟宫,在紫宸殿中不哭妹妹,反而哭起太子来,细数些领着太子一同打仗的旧事,让正元帝先心软三分,跟着磕头求告,细数自己的过错,说这一年里闭门不出,反思己过,实在有负圣恩,每每想起都恨不得以身还报。
正元帝坐在殿上,杨云越越是哭陈,越是心里没底,可半晌这才正元帝竟然赐坐给他,还让小太监上了一盏茶:“你我都已经有了年纪,既然知道错了,往后便正身谨心,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正身谨心四个字,是卫敬容一直挂在殿中的,从丹凤宫中的,又从丹凤宫挪到了甘露殿,正元帝养病时,日日看见,年轻的时候不懂得,以为这是酸儒秀才们的痴心话,到此时方品出些味来。
杨云越是否真的听从告诫还不可知,正元帝却愿意再给杨家这个体面,曾文涉只得捏着鼻子把这苦果咽了下去,跟着nv儿在七夕宴上拦住永安公主,说了混帐话的事,叫曾文涉知道了。
秦昭昨儿夜里不及问,一早上起来先叫了沉香,把昨儿花灯下曾家姑娘说的话问了个明白,派了王府长史往曾家去一回,模样倨傲,说的话也不那么客气:“曾公一心致学,还得仔细管教nv儿才是,再没有哪一家未嫁nv伸手去管别家事,王妃不计较是王妃好x儿,若是计较起来,今日满城传闻的就不是齐王赐婚了。”
把曾文涉气得面如紫酱,自己好歹是三品官儿,太常寺卿,秦昭已经卸下官职,除开个晋王的头衔,也只有一个山陵使,竟这么大喇喇上门,话还说得这样难听。
可他再气,也知道这事绝不是随口说的,送走了长史,便把nv儿身边跟着的两个婢nv叫到书_F_,两个婢nv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下抖似筛糠,曾文涉一看就明白过来:“姑娘昨日究竟说了什么?”
待一字一句听明白了,气得差点儿厥过去,家里五个儿子才只有这一个nv儿,从小如珍似宝的看着长大,几个哥哥都未曾有她这样的宠爱,她却存了这么些糊涂心思。
气得要打nv儿,曾素蕴却*身到曾老太太的屋子里,闹了这一场,气得曾文涉连连摇头,山羊胡子都翘起来:“还好没叫你当王妃,真进了宫,给家里惹了祸都不自知,蠢物!”
曾素蕴这会儿才知道哭,曾文涉把她禁足在小楼里,让她老老实实呆到说媒定亲,不许下楼一步,身边的丫头通通换过,把她牢牢看管起来。
甩手再回书_F_给秦昱写信,口吻便只得软下来,知道齐王量小,若是nv儿办的这件荒唐事被他知道,心中不知作何想,便写到nv儿资质寻常,本就不配王妃位。
秦昱自不知道曾家这么一场闹腾,见曾文涉送回来信中满是自谦之词,心中还颇为满意,觉得曾文涉很是识趣。
此刻坐在甘露殿中,看着卫敬容与卫善一搭一唱,想到杨家必也牵扯在其中,可此时却不能再跟杨家撕破脸,笑道:“表妹从来娇纵,还要劳烦M_亲多多教导她些。”
卫敬容点点卫善:“有这么一个胡闹的我都教不好,比起来,还是宝盈听话些,我昨儿看她沉稳得多了,比原来可不同了,也只有你这个妹妹,叫你二哥纵得比原来还娇惯了。”
卫善挨在卫敬容身上撒娇,如意爬到她身上,把牡丹比在她发间,盯着她拍巴掌,这么点大的人儿都知道好看,抱着卫善的脖子,拿脸贴着她。
秦昱扯着笑意,看她们演这出戏,脸上在笑,眼睛里却半点喜意都没有,听卫敬容跟他论婚事:“吉日正在挑,你父亲的意思是早些办好,王府不及修整,得些住在宫中,宝盈那儿还得派去几个嬷嬷教导规矩,你宫里那几个也得约束起来。”
秦昱一一称是,正元帝到甘露殿来时,正听见卫敬容在说这些,宫里已经办过两场婚事了,这些仪式都心中有数,秦昱一听教导规矩的嬷嬷,便笑道:“挑两个宽和些的,表妹x子急,受不住。”
卫敬容抬眼便对正元帝道:“我说什么,这桩媒可作对了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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