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善抿zhui儿笑了:“大哥见了北地胭脂,又见了南国佳人,要还挑不出可意的来,那我也没法子了。”看卫敬容替卫平卫修两个发愁,替她揉肩捶背宽慰她,跟着两人又缓缓说到云良媛将要生产的事。
云良媛禁足思过,太子妃病了些许日子,到元旦朝会之前才好,她病好了才知东宫大权旁落,姜良娣几桩事都办得阖宫满意,该提的提,该压的压,太子妃原来那些人,要么是办事不利捉了错处撸了差事,要么就是甘心偏帮。
太子妃病一好转,姜碧微便把手上的宫务一并jiāo出去,半点不曾恋栈,她放手放得容易,太子妃接手却不容易,她虽办的He乎规矩,却不似姜碧微那么出彩,秦显本就心偏,再有几回不顺心,眉头便皱了起来,对她道:“你有事,也呆问一问碧微,不要每回都问你身边几个嬷嬷,她们有什么见识。”
苏良媛李承徽两个往日里也一样多有口*,看见云良媛被关,还没醒过神来,到姜碧微显过身手,这才又回到刚入东宫时那小心的模样,可两边也已经不能再修旧好了。
秦显走时,是姜碧微求情,把云良媛的禁足令给撤了,到这时才知道她的厉害,整个东宫这才回过味来,哪里是只猫儿,依旧还是只下山虎。
卫敬容提起东宫便要蹙一蹙眉头,秦显不在,两边也未能和缓,到底是要争一个高低了,才要问采生时的玉璋金瓦预备好了没有,紫宸殿的小太监便一路奔进来禀报:“太子失踪了。”
卫敬容一时不曾明白,一听见这话,脑子里嗡嗡地响:“你说什么?”
小太监重重磕头:“关边急报太子失踪,王公公请娘娘过去。”
卫敬容想站起来再问两声,手撑着tui却发软,仿佛后边一句不曾听见,还指着那小太监问:“你再说一回。”被结香一把扶住,眼睛盯着那个太监,伸手去摸卫善的胳膊:“善儿来说,他说了什么?”
卫善脸色煞白,牙关一咬,咬破了下唇的皮,沁出血珠来,这怎么可能?周师良人都已经死透了,秦昱还在三清殿里学写青词讨好正元帝,杨家更是久不闻声息,上回闹出来的还是杨宝盈被退婚,秦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失踪了!
她比卫敬容还更惶然,卫敬容回过神来还想着人能找回来,可卫善却浑身发颤,沉香看她脸色不对,一把掐了她的虎口,她这才回过神来,扶起卫敬容,两人一同往紫宸殿去。
魏宽早早就在值_F_等着,他接过信便换了朝_fu进宫,一听见正元帝宣他,就跟着小太监往紫宸殿跑,二月chūn寒之中跑出一身汗来,迈到平台上看见正元帝坐在台阶上,张开手就跑了过去,一把扶起正元帝的胳膊:“大哥有何事,只管吩咐我。”
正元帝身子被他一托就扶了起来,借着他的力扶进nei殿,坐到nei室榻上,魏宽人往踏脚上一坐,两听和紧紧攥住正元帝的手:“我这就去边关。”
正元帝突然有了力气,拇指食指扣住魏宽的手,依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既不敢开口说找回来如何,又不敢去想找不回来该当如何。
魏宽立时出殿,就在殿门边,碰到了卫敬容,卫敬容上前一步,来的一路已经哭过,眼圈通红,此时反收了泪,叫了一声“成国公”。
魏宽从卫敬容身上看到了卫善身上,垂下眼眸,太子是跟着他一道打仗的,从青州起倒像是子侄辈,心中虽然痛惜却不似父M_那样锥心,看见卫善便想到了秦昭,若是太子当真不在,晋王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那么储君之位又会鹿死谁手?
卫敬容一路若不是由宫人架着,路都走不动,与魏宽打了一个照面,急急Jin_qu要见正元帝问明究竟,卫善扶着门框才要跟Jin_qu,脚都迈了,又生生停住,侧身问道:“嫂嫂到了没有?”
魏宽三步并作两步往宫道上走,听见她问拿眼角的余光去看,小儿子喜欢这个姑娘,喜欢得入了魔障,魏宽不能说个小姑娘的是非,可从来也只觉得她有一张好看的脸,也怪不得儿子入迷,要找个比她还美些的,殊为不易。
卫善在huáng帐之中以认罪之名,行告状之实,把那个魏人杰保了下来,她一个没经过事的小姑娘,能在那会有这样的机变,已经叫魏宽另眼相看,见她此时还能沉得住气,先想到太子妃,倒是晋王的福气。
魏宽心中念似电转,人已经大步到了宫门口,点了一队心腹jīng兵,一路往关狄去,先快船再快马,可心里知道,就算日夜不停,去往边关,也是拿住贺明达。
贺明达自知死期不远,此时还心怀侥幸能找回秦显,若是当真寻不着,惧怕问罪,横下心来鼓动手下兵马与大贺氏沆瀣一气就地谋反,江宁王必会趁此机会发兵清江分散大业兵力,那么大业就是两面夹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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