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香一面说一面笑,指点着宫人把箱子搬到殿中,卫善伸头看一看,算着日子就要换纱_yi,怕是又送了些夏日里的_yi料子过来,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还是沉香开了箱子,里头一只只小匣子,打开来是红蓝宝石,还有绞丝金镯明珠宝玉,沉香乍了*头,原来也曾送过,一只只小盒子送了来,有时候是珠子,有时候有宝石,再带些北边少见的东西,可从来没送得这样多。
三四只箱子都打开了,卫善看着一奇:“这些都是二哥送来给我的?”
结香笑着点头:“都是二殿下给公主送来的。”抿着zhui角直笑,她一直贴身侍候着卫敬容,帝后两人说话,偶尔也能听见几句,秦昭求亲的事此时虽不便说,可听正元帝的口气,倒像是愿意赐婚的意思。
沉香看她来了兴致,把盒子一只只打开给她看,里头有一串明珠,比原来送来的粉珍珠还更大更圆润些,卫善当真把那一串明珠D在颈中。余下的还收在匣里,摆在妆镜前,早晚都拿出来看一回。
素筝见得她爱得这样,笑一笑道:“不如把这余下的再打一串珠花,正好配公主的头发。”卫善有一把好头发,又密又黑,此时还年小,等年纪大些能挽高髻的时候,D一tao十三厢的首饰,必然夺目。
卫善捏出一颗珠子托在手里,手掌晶莹似玉,珍珠透粉生光,托在掌中更显光彩,她在手里把玩一会道:“那就都用完了,我可不舍得,这一匣子要好好收着。”
结香见她高兴,也好回去jiāo差,禀报给卫敬容道:“公主十分欢喜,这会儿正挑着细纱做_yi裳呢,奴婢只说是二殿下送来的,旁的事一句也不该多zhui。”
卫敬容笑一笑,也不知道正元帝究竟会不会松口,昭儿这样的功夫,一无所求,只求娶善儿,他拿了信来,开口说时竟带着几分笑意。
善儿这么点大的姑娘,倒惹了几家的官司,卫敬容把眉目一肃:“亏你还是长辈呢,一家有nv百家求,往后咱们如意大了,没人问你心里就慡快了?”
正元帝笑起来:“皇帝的nv儿不愁嫁,咱们如意总得人更多才是,善儿生得好,那是打小就看到大的,昭儿立了这样的大功,替咱们在南边攻占一城不算,疏通河道就是通了水路,水路陆路两面夹击,只怕厉振南都料到。”
还在高兴进军南下的事,心里的盘算已经打到了攻占寿县,要是再能拿下一片海港,就能往外通商了,凉州走通了,再把海路走通,宏图大业才能算是初建。
卫敬容不论战事,看他这么高兴,先夸了秦昭两句:“这个孩子从小就忠厚,这些年还是头一回有所求,善儿嫁给他也不委屈,我看很好。”
一面说一面觑着正元帝的脸色,她点了头,正元帝却轻笑一声:“忠厚?哼,都敢瞒着我,和显儿两个在运河上通商了!”
卫敬容一惊:“当真?”再看正元帝zhui上虽这么说,脸上笑意却盛,又跟着笑起来:“两个孩子能折腾出什么来,我可不信凭着昭儿一个就能做成。”
正元帝自也是这么想的,把那份书信一扣,厉振南反扑出兵,秦昭不仅守住了郢县,又T一支兵队攻打寿县,寿县布防严密,虽未重创厉振南,却也扰得县郊不安,寿县这一岁的chūn耕是别想收获粮食了。
头一样功劳已经足够重,第二件就更重,短短十几天,他见机又快又准,这回的奏报送上来,正元帝原来就有八分意,秦显又加了两把柴,四月未到,赐婚的旨意就颁布下去。
卫善在宫中,自然比秦昭更早接到消息,忽然各宫都送了东西来,拾翠殿绮绣殿,连珠镜殿也一样送了东西来,等王忠到仙居殿来宣过旨意,一众宫人都跪着恭喜卫善,反是卫善搓搓手,看着王忠笑意团团的脸问道:“大监,是真的把我赐婚给二哥哥了?”
王忠收敛zhui角,可怎么也敛不住喜意,冲卫善不住点头,又问她:“那公主心里高不高兴?”
这些天卫善有恍惚过,这是想到了魏人杰;也迷惑过,这是看不懂太子妃;可此时心里没有恍惚迷惑,只有一派欣喜,zhui角一翘,乌晶晶的眼睛越发明亮,伸手摸摸脖子里挂的那一串明珠,原来他送这么多东西,是有好消息要告诉她。
对着王忠一点头:“高兴!”
赐婚的旨意都定下了,秦昭的信才送到卫善手上,打开来就先是赔罪,告诉卫善说战事吃紧,无暇它顾,心里记挂着她,却不是时时都有功夫能写信,就算写了,也不定能送得出来。
平平常常几句话,看得卫善面红耳红,翻来翻去在信纸上找他求了亲的话,可他通篇都未说过写信正元帝求娶她,可有一句话却是对她说的,待到京城稻香时节,他就能回来*办婚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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