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凤卿沉默许久，才终于又开口，慢慢说道：“我**我其实很小就见过暮归，当时我刚入戏班不久，那天，我记得，是在上官府里头做戏，我因年纪小经验不足，出了错，我知道回到班子里后，必然是少不了好一顿打的。”

季淑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瓜葛竟会如此久远，一时无声。

祈凤卿说道：“我下了台，就偷偷地躲在牌楼下面哭，然后，是个不大的nv孩儿过来，看我哭，就问我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季淑说道：“那个nv孩子，就是暮归？”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却掠过一丝异样，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中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是什么。

祈凤卿点头，道：“是，她问我为何如此，我一时伤怀，不肯理会她，也不肯抬头，她就百般哄我**还把自己手中拿着的点心果子给我吃，我的心情渐渐好转，便跟她说了回去会被班主责骂之事。”

季淑沉默不语。祈凤卿说道：“我只是见她一片好心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听了，就对我说，她认得上官府nei的老太太，会跟老太太说，我唱的极好，不许班主动我一下。”

季淑忽地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怪怪的，幸好祈凤卿沉浸在往事之中，并未察觉。

祈凤卿双眸望着面前的白玉杯，杯中还剩下过半残酒，里头光芒闪烁，映出昔日的景象来。

——那粉妆玉琢的nv孩儿双手捧着偌大一个软软香香的果子递过来，声音软软地，道：“小哥哥，你休要哭了，这个给你吃，你就不哭了好不好？”

他不肯理会，她就蹲下来，同他面对面，伸出nengneng的小手指头把他的泪擦去，道：“你哭的样子很难看的。”说着，自己就咬了一口果子，才醒悟过来，叫道：“A，我说给你的，自己又吃了口，很对不住。”将果子递过来，忐忑看他。

祈凤卿没有见过那样纯真无瑕的眼睛，难过的心情也忍不住转好，噗嗤一笑，终于把那被咬残了的果子接过来。

那丫头蹲着不动，就问他缘由，祈凤卿就说了。

丫头笑道：“A，你放心A，我回去跟老太太说说，让老太太夸你几句，不许那班主打你就行了，——老太太很听我的话的。”

祈凤卿有几分好奇，就问道：“真的么？为什么呢？”

丫头说道：“因为**因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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