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心头一颤:“怎么竟说起这个来?”
赵黼道:“我也不明白。只是忽然就想起来了。”
像是梦魇一般,当时赵正bī迫皇太孙亲手杀Q杀子的那一幕,在赵黼心中挥之不去。
当初被迫亲眼目睹这场的时候,他心中那gu难过之_gan就甚是qiáng烈,因此还对赵世发了脾气,可时隔多日,如今想起来,仍旧遍体生寒,丝毫未曾淡忘。
云鬟见他怔怔然,便道:“六爷,别去想了。”
赵黼回过神来,忽地握紧云鬟的手:“阿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在局中,可你**却从来是个最心明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465章
被赵黼目光注视,云鬟的心无法自控地跳乱。
那种巨大的怦怦响动,甚至让她怀疑,赵黼也会听见她这般张皇的心跳声。
但是她无法回答,只是紧闭Shuang_Chun,微睁双眸跟他对视。
当因杜云鹤之死,被白樘季陶然设计,那天她去“拜访”赵庄后**在马车上不期然间想起那种种细节,不可说之处,整个人几乎崩溃。
那时候她兀自可以qiáng压着那份呼之yu出厉声尖叫的“猜测”,理智地劝压着自个儿——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妄想跟荒谬揣测。
但是事情一步一步到达如今这步田地,就仿佛是她在亲眼目睹那可怕的揣测、终于一点一点成真了般。
云鬟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敏锐”。
可就如同赵庄曾叮嘱过的:“你该明白,绝对不能给黼儿知道。”
赵庄甚至**宁肯让赵黼远遁,就算离开大舜,他也不想让赵黼知道背后的真相。
两世为人,经历过多少的无法承受,生死关头。
甚至可以打开心结,重新面对和接受赵黼。
但是这件事上,云鬟却仍旧无法面对。
而对赵黼来说,他从来shen信云鬟的“能人所不能”,她又从事刑狱这许多年,侦理过多少难缠的案子,抽丝剥茧,寻幽察微,不在话下。
或许他所不能、不明的,她会知情。
如今他就宛若身在迷雾,急yu要抓住一盏明光。
但是这会儿盯着云鬟,却见她双眸明澈,就这般怔怔然跟自己相对,口中没有一言,然而眼中的泪却一点点地盈积了起来。
赵黼咽了口唾沫。
他松开云鬟的手,转而将她拥入怀中。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赵黼便只轻轻地抚过她的肩头,抚过她的背:“不怕**没事,这世上,还没有能难倒六爷的事儿呢。”
他是安抚云鬟,却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云鬟的泪沁落在他的Xiong前_yi襟上,赵黼又道:“我不问了,阿鬟不用怕,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等过了这个坎儿,咱们便成亲**你说好不好?”
云鬟shenxi一口气,泪滴跟着语声jiāo缠:“好。”
赵黼笑笑,正要去亲一亲,却听得外间脚步声响,旋即有人轻轻咳嗽。
赵黼回头看时,却见门口竟来了两人,一个是白清辉,另一个却是季陶然。
清辉一语不发,季陶然却叹了声,对清辉道:“你我都急得什么似的**人家却无事人一般,哼。”
云鬟忙转身拭泪,赵黼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们两个这才进来落座,季陶然去看云鬟,也不回答。
清辉道:“听说昨儿的事扑朔迷离,还叫刑部负责查理?明明是正经地镇压谋变,怎么反而生事似的?我们本想来跟她商议,正好赶上殿下也在。”
季陶然却悄悄问云鬟:“怎么哭的这样?”
云鬟摇了摇头,并不回答。
赵黼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我也不知怎么了,这两天里,倒像是我无意中戳了马蜂窝似的。”
清辉道:“那么,恒王跟世子两个,到底是不是殿下所杀?”
赵黼道:“我的脾气你们难道不清楚?若真的是我所杀,何必要否认。”
清辉道:“连殿下也不知是谁人动的手?”
赵黼却不回答,只又慢慢地瞥了云鬟跟季陶然一眼。
季陶然察觉,却会错了意思,因道:“恒王跟世子的尸首我查过了,是被人用一种罕见的暗器所杀,凶器我取了出来,如今还在刑部呢。”
赵黼缓声问道:“暗器是**飞刀么?”
云鬟听在耳中,心中一动,变了脸色。
季陶然摇头道:“并不是,像是袖箭,只是之前从未见过。”
清辉在旁问道:“怎么殿下仿佛知道些什么?”
赵黼道:“那种发she暗器的手法,我总觉着有些似曾相识。”
季陶然jīng神一振:“是么?在哪里见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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