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道:“娘娘**”
太子妃见她仍面有难色,脸色一沉:“你若有比这更好的法子,我一定听从。”
云鬟静默片刻:“请娘娘容我思量。”
灵雨见太子妃面有不虞,便陪笑道:“娘娘其实不必着急,殿下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呢,只要娘娘跟殿下说说看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太子妃转头喝道:“你且住口,我尚且没如何你,你倒敢多zhui!我今儿叫你留在这里,可并不是当你是个心腹能gān的,恰恰相反!你串通外人,轰瞒主子**任意妄为地胡作,倒要怎么样?如今不思悔改,还要qiáng逞伶牙俐齿之能?”
灵雨见动了怒,胆战心惊,跪地道:“奴婢知罪,奴婢不敢了。”
云鬟如何看不出太子妃是“杀jī给猴看”之意,便也跪地道:“娘娘息怒。”
太子妃又转身,对她道:“黼儿是那把年纪,不用提了,可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再拖延下去,对子嗣也是不好。我苦口婆心如此,你若肯思量,便仔细想想,你若不愿思量,我替你做主,如何?”
云鬟看一眼地上的灵雨,终于垂首:“是。但凭娘娘做主。”
灵雨睁大双眸,却又不敢做声。
太子妃面上方露出几分笑意,道:“其实太子很对我夸赞过你,说你甚是懂事,如今看着,倒果然是个极懂事的。这样儿我就放心了。”
云鬟在太子府里待了半个多时辰,方退了出来。
灵雨本要随着跟出来宽慰几句,太子妃却并未放她离开,只得暗怀忧虑目送云鬟。
且说云鬟乘车往回,车行半路,便吩咐道:“改道大理寺。”
不多时,果然来至大理寺门前,门上一问,白清辉幸而正在。
侍卫们也是认得云鬟的,有一人问道:“谢主事的病好了么?”
云鬟见这儿的人都知情了,只得含糊应道:“多谢,好了多半儿了。”匆匆入nei。
清辉迎着道:“听说你病了,怎么竟亲自来到,莫非是有什么事么?”
云鬟道:“我已经好了。只不过,昨儿陶然过去,跟我说起顾家的事,我因想起来**”
正迟疑该如何告知清辉,清辉接口说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现在已不妨事,姑姑跟表妹都住在府里,姑姑起初虽哭了几日,如今已经渐渐好了。”
云鬟道:“是么?顾芍姑娘**可也好么?”
清辉见她问起顾芍,竟一笑,道:“妹妹也甚好。我也知道柳纵厚退婚对她而言不是好事,且顾家的人也曾多有挤兑,然而妹妹竟是个云淡风轻的温柔超然之人,并不把那些龃龉苟且放在心上,反而屡屡劝慰姑姑。”
清辉说着,语气之中,透出些赞赏之意。
云鬟心头一动,仔细打量清辉,不知怎地,竟有些隐隐忐忑。
先前出太子府后,因想到太子妃的jiāo代,让云鬟如置身荆棘,只得暂且不想。
故而想来大理寺寻清辉,一来,清辉是个最会让她心绪安静的人,二来,是因为先前想起的那件事,想要告知清辉,同他商议的缘故。
谁知道清辉竟对她说了这些。却叫她心里的话难以出口了。
清辉自顾自说罢,方问:“是了,你要跟我说什么?先前见你满怀心事,yu言又止一般。”
云鬟道:“我**”对上清辉探究的眼神,只道:“其实我是想说,我向着尚书递了辞呈了。”
清辉_Zhen_D,面上那一丝微露的笑意便dàng然无存,诧异问道:“这是为何?”
云鬟道:“我做了些违背刑官本责之事,已经无法继续为官了。”
清辉决计不肯信这话,摇头道:“我是最知道你的心的,你哪里肯玩忽职守?是不是**是不是尚书他故意为难你?”
云鬟忙道:“并不是,真的是我做错了。就算尚书不怪责我,我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清辉思忖了会儿:“可是为什么,我并未听说过此事?先前跟陶然见过,他也并未说**反而说你在家里养病。”
云鬟道:“我也有些不明白,辞呈已经递上去几天了。不知怎地竟有人说我病了。”
清辉同她两两相看,过了许久,才道:“既然如此,你难不成要一直都不去?又或者**你是亲自把辞呈给了尚书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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