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忍不住捏了捏那圆润的鼻头,道:“我倒是觉着有些可疑,毕竟崔家一直都冷待你,或许当真**你们的白尚书是个不可貌相、其实自有乾坤的人**才把你这小可怜儿扔在了崔侯府。”
云鬟忍不住打开他的手:“好了!一派胡言。”脸上有些愠色。
赵黼回身坐了,半真半假笑道:“怎地,一说到白樘你就耐不住了?”
云鬟垂首,赵黼盯着她,一时也没开口。
晓晴进来送茶,却见两个人沉默无言相对,心里甚觉诧异,又不敢多zhui,放下茶盏后,便退了出去。
云鬟因见赵黼不语,正要问他何故而来,却听赵黼开口道:“昨晚上我听说捉拿辽人的囚犯,本来派了人出去相助,谁知道半晌缇骑回来说,那贼竟然自己喷血死了,可是真么?”
云鬟道:“是真。”
赵黼道:“白樘怎么说?”
云鬟道:“今日一整天没跟尚书照面儿**本来还想试着跟他说顾小姐的事呢。”
赵黼见她忧心忡忡,又听“没照面”的话,便微笑道:“你跟他说又有何用?他那个x情,总不会无端将两个人拆散。何况他也是忙碌不堪,下午又进宫去了?”
因赵黼不再追问别的,云鬟暗松口气,顺势道:“其实我私心觉着,这案子还有些古怪。”
赵黼道:“哪里古怪了?”
云鬟迟疑说道:“这死了的耶律齐,自然是下毒想害睿亲王,且又水中杀死了萧忠的人,且_geng据那日众人的证供推论,切r叫献的是他,下水后第一个冲到萧忠身旁的人也是他,且他最后那样做贼心虚先逃,也是确认了。”
赵黼道:“那么还有什么疑点?”
云鬟道:“疑点就在于,那车中的火药,我觉着跟他无关。”
先前马车忽然炸裂,除了耶律単当场死了,还有几个人受伤,耶律齐便是其中受伤颇重的一个。
试问,若獐子r中投毒,水中杀死萧忠,以及马车里安放火药的人都是耶律齐,那当日马车炸裂之时,耶律齐为何竟不知躲避,反而紧随旁侧,故而竟伤的比睿亲王等人还要重几分?难道他不惧马车会炸,又或者**并不知情?
还有一个推测,或许是他明知马车会出事,却偏靠近,这乃是一招苦r计,让众人怀疑不到他身上。
然而那火药炸开,声势威力何其猛烈,何况炸开之时,碎屑杂物四散,他靠得那样近,若有个不妥,立即毙命也是有的,故而纵然是“苦r计”,也做不到这地步。
因此剩下只一个可能,便是这耶律齐着实不知马车nei有火药之事,所以这火药跟他无关,而yu害睿亲王的**除了耶律齐,还另有其人。
赵黼听云鬟说完,道:“果然有理,但是若不是耶律齐,又会是谁还想要睿亲王的命?”
云鬟摇头,道:“_geng据表哥所说,造那种不用人点燃便可自己触发的火药,需要一种火粉,然而这火粉却是极难得之物,尚书应该还在查这一条线索。”
赵黼道:“对了,你可知那耶律齐因何要杀睿亲王?”
云鬟道:“我不知。尚书并未透露。”
赵黼却道:“这个我恐怕知道一二。”
现下辽国的皇帝是萧西佐,萧西佐原先抢了萧利天父亲的位,才登上帝座,如今萧西佐有两个儿子三个nv儿,大儿子早被封为皇太子。
然而偏偏近年来萧利天崭露头角,很得皇帝喜爱,如今更作为议和使者来至大舜。
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人物,在一些争权夺利的人眼中,自然是一_geng刺了。
云鬟道:“你是说,耶律齐是辽国皇太子的人?”
赵黼懒洋洋道:“谁知道呢?又或者是萧西佐的人也说不定。”
云鬟有些头疼:“怎么皇室里,总是这许多尔虞我诈的呢。”
赵黼微微一笑,笑影里却也依稀多了几丝沉重。
云鬟抬眼看见,问道:“怎么了?”
唇动了动,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来,赵黼只道:“对了,你可想不想帮小白一个忙?”
云鬟正因之前白清辉那样情形,心里大不受用,闻听忙说:“自然想了,是怎么帮?”
赵黼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云鬟不疑有他,起身走到身旁:“你说?”
赵黼顺势将她的yao揽住,道:“你亲我一下儿,我就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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