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委实厉害的紧。”
季陶然因无意中发现这世人都难以留意到的一处极关键处,心里很是得意,可见云鬟满眼钦佩,却又有些不大好意思,便摸摸头道:“还成,还成**总算不再一无是处。”
云鬟正色道:“什么一无是处,满京城里的验官,如今只怕,也没有人能比得过你的。”
季陶然嘿嘿而笑。
原本季陶然跟清辉,云鬟等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他们两个都在刑狱行当,清辉是天生有天赋之人,云鬟自然也不遑多让,竟如双璧一般。
只季陶然略有些平庸,他虽然x子豁达,但每每落后于人,无能为力似的,那滋味毕竟不大好过。
可到底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总算在验官一行里崭露头角,连向来极少赞扬人的白樘也亲口称赞。
两人正欢喜说话,外头有一名书吏忽然匆匆来到,竟道:“宫nei来了人,说是请谢主事即刻进宫一趟。”
云鬟听到“进宫”两字,本能地便心惊。季陶然也敛了笑:“可知是因为什么事?”
书吏道:“那公公并没有提,只说圣上立等着呢。”
云鬟那般淡然的x情,此刻却也禁不住有些头皮发麻,上次进宫的情形兀自历历在目**那九死一生的经历,着实一次就够了。
但却是躲不了,当下反而安抚季陶然道:“无妨,这会儿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去去就来。”
话虽如此,云鬟心中着实忐忑,只是面上恍若无事罢了,略整理了一下_yi冠,便迈步往外,且行且问道:“不知尚书大人可知道了?”
书吏笑道:“不必另行通知,尚书也在被召之列,要跟你同去呢。”
云鬟来不及意外,就见前方白樘正从廊下而来,当下忙低下头去,移步侧身恭候,等白樘先行一步,才慢慢跟上。
那传旨太监正在外间等候,见两人出来,寒暄了几句,便往外而去。
云鬟虽不知吉凶,但因有白樘同行,却仿佛有些主心骨似的,不至于太过虚悸。
一行人飞马入宫,至午门下马,随着nei侍往前。
不多时,竟来至御书_F_中。
进到里间儿,山呼万岁,尚未抬头,就听见有人笑道:“莫非朕要输了?”
这一句来的突兀,云鬟忍着并未抬头。却听另一个人说道:“不敢,不到最后一步,胜负难以预料。”
云鬟听到这个声音,禁不住越发诧异,原来这人竟是睿亲王。
忽听皇帝道:“暂停一停,朕的刑部尚书来了。”因又说道:“白爱卿,谢凤,且上前来。”
云鬟眼见白樘迈步往前,当下亦步亦趋跟着,如此走了数步,才敢抬头看去,却见原来皇帝正跟睿亲王对坐,面前放着一盘棋,两人竟正在对弈。
赵世便对白樘道:“白爱卿,听说你的棋艺不错,你觉着这盘棋朕是输是赢?”
白樘道:“圣上恕罪,观棋不语,方为君子。”
赵世大笑数声,却又看向云鬟,问道:“你可会观棋么?”
云鬟道:“只是略懂皮毛罢了。”
赵世笑道:“尚书不肯跟朕说实话,你不必学他,你实话说,这一局,我跟睿亲王谁输谁赢?”
云鬟早就看出睿亲王棋胜一着,心知白樘必然也看出来了,便道:“请圣上恕臣愚钝。竟无法分明。”
此刻睿亲王道:“谢主事原来对下棋上并不jīng通,只是这查案上像是极有一tao的。”
赵世道:“怎么说?”
睿亲王道:“前日在湖畔,我的下属们拔了弯刀出鞘,谢主事竟一眼便认出了耶律単的弯刀跟众人的不同。叫我甚是诧异。”
毕竟这些弯刀,将官们都也用过一段时候,或新或旧,或者装饰之物各有异样,且在那样短暂的时间nei,要从这许多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弯刀里准确地挑出唯一一柄不同的来**自然也有些不可思议。
睿亲王也是个记x超过寻常人的,然而**自问却也做不到这点儿。
赵世笑道:“怎地,你仿佛不信?”
睿亲王道:“请圣上恕罪,我只是略有些不解罢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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