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少绅道:“因泰儿那时候吵嚷,说是许多人围着他就不好玩了,故而放他自己去自在片刻,若是料到会出事,自不会如此轻率。”
清辉道:“那因何侯爷也不入nei相陪呢?让小公子一个人在林子里,任谁想来也是不放心的。”
蓝少绅道:“是泰儿说**要躲起来,不许我入nei打扰,所以我只故意等了片刻。”
清辉点头道:“按照侯爷所说,一发现不妥,侯爷便即刻去追了,且是亲眼见到贼人将小公子丢入河中,如何**侯爷竟未去抢救?”
蓝少绅沉默片刻:“我因见那一幕,痛彻心扉,张皇失措,起初只是想拿住那贼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清辉皱皱眉:“原来如此。只是有件事想让侯爷知道,先前审问的录供等都在大理寺,因此案重大,我特意请了卫大人相助,按照众人的口供,重现了当日的情形。”
蓝少绅神情微动,转头看向清辉。
那日在卫铁骑的相助下,便T了大理寺几名公差,就按照那日蓝少绅出游的安排,从茂林案发,到蓝少绅追到太平河畔,重新演练了一遍。
但结果却出人意料。
清辉道:“奇怪的是,我们试了三次,倘若侯爷口中的那蒙面人出现过的话,他绝不可能在那种情形下逃neng。”
从茂林到太平河,中间一条官道,两边树林连绵,如果真的按照蓝少绅所说,追的甚急的话,除非那蒙面人直接打马从树林中逃走,才有走neng的可能。
但是,此人还要将蓝泰扔入河中,从堤坝到河畔,行动不便不说,若是做完此事,蓝少绅跟其他侍卫们早就围了过来,竟是ca翅难飞。
卫铁骑配He演练了三次,他本是擅长追踪的好手,便对清辉道:“宣平侯身边的侍卫们,都是好手,且对他极忠,小主人出了事,肯定要个个争先,怎么会叫这样一个人害了小主人后白日逃走?”
又道:“按照此处地形,若要追踪,也非难事,而那蒙面人要逃,可非易事了。这案子真真蹊跷。”
蓝少绅身旁的侍卫自然一等一的忠心,比如上次那个“掳走”蓝泰的侍卫,不管清辉如何审问,只说是一时鬼迷心窍,宁肯受牢狱之灾,也不肯再多话。
蓝少绅听了清辉所说,闭了闭双眼道:“是么?然而那日的情形甚是混乱,我有些记不清了。”
清辉道:“可是侯爷先前的供述,明明是极明白的。”
蓝少绅不答。
清辉见他始终镇定相答,无法作答之时便缄默否认,心中微凉:“侯爷,还记得上次的鹿侍卫么?”
蓝少绅道:“自然记得,如何又提起他?”
清辉道:“当时我们百般审问,他都不肯供认,侯爷一出面,他忽然就招供了。但他明明口口声声说是因怀恨侯爷故而行报复之事,如此岂非前后矛盾?”
蓝少绅垂头道:“也许,是他良心未泯。”
季陶然听了这许久,忍不住道:“侯爷,你屡屡支吾,含糊不清,是不是瞒着什么?”
蓝少绅皱眉起身,呵斥道:“泰儿是我的儿子,我难道能做什么对他不利之事?我又有何隐瞒?如今府nei乱作一团,nei子又病倒,你们却来质问我是否有嫌疑?滑天下之大稽,请恕我不奉陪了!”一甩_yi袖,疾步而去。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无法做声。
别了崔承,三人出了宣平侯府,想到方才蓝少绅坚持否认之态,都有些心情沉重。
季陶然咬牙:“能不能直接便把人拘到大理寺**详细审问?”
清辉道:“谈何容易,侯爷有爵位,且毕竟是受害者,我们虽知道有蹊跷,但此话传出去,谁人肯信?”
季陶然道:“等等,若是侯爷真的有嫌疑,他又为何要如此?”
清辉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云鬟始终静默,只听到这里,才道:“我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试一试。只不过,也许有些危险**且未必能够成功。”
季陶然忙凑近了些,清辉也催促道:“你且快些说来。”
如此低语了数句,季陶然倒xi了一口冷气,道:“这个,只怕**”
清辉忖度了片刻:“我觉着,未必不可行。”
云鬟道:“以我对宣平侯为人的了解,他心中最看重的,便是**若此事真的跟他相关,他这般忍耐不说,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只能bī他一把。”
如此又说了几句,眼看将到刑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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