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箭簇边上,竟缠着一个火折子,偏偏箭头she中的,是绑在石上的火药包。
三十六骑冲出峡谷的当儿,便听得又是连声炸响,从背后传来,轰然绵延,宛若为他们送行。
众人虽多数负伤,可是经过方才那一场生死跌宕,反而觉着十分_C_J_,彼此相看,旷野中那豪慡大笑之声不绝于耳。
第386章
一路惊魂,赵黼虽不知他擒来的这人是何来头,却也本能地嗅出不对,又因忙着要去见晏王妃,便命人将他关入王府地牢,只叫详细审问,只是不可对他用刑。
且赵黼急赶回来,见王妃无恙,大惊大喜,复jīng疲力竭,此事又jiāo给底下审理去了,自己便未曾十分留心。
今日辽人前来议和,又用这些金雕卫护送,人数虽少,阵容非同一般。
何况又以“议和”之名,若是换做别的什么官员,听闻可以止战,必然欢喜连天,怕不立即恭迎他们入城,详细座谈。
谁知偏遇到赵黼,竟连云州的城门都没摸到,便自碰满头灰而去。
岂料如此一着,却偏打草惊蛇,让赵黼疑惑起来。
其实原本辽人想要偷偷行事,也颇送了几个细作潜入云州城nei,然而城门易入,这王府却似龙潭虎xué一般。
原本赵黼就怕晏王妃有事,故而人虽不在,却始终严加防范,里三层外三层,铁桶般地围着,闲人半个也进不到一重门。
何况如今他回来了,煞气四开,更是一只贼苍蝇也是飞不Jin_qu。
可从另一方面而言,凭心而论,辽人此次打着“议和”的旗帜而来,却也并不算是完完全全地扯谎,只不过偏巧这“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罢了。
且说赵黼问罢,里间儿的宋漠眨了眨眼:“世子殿下**如何竟这般说?”
赵黼笑道:“还给我装?你身上那羊膻味,隔着栏杆都把老子熏晕了,还装我大舜的人?”
宋漠的脸上忽地浮现一丝微红,有些恼羞成怒,道:“世子这话,未免是yu加之罪,何患无辞了。一来小人没觉着自己身上有什么羊膻味,二来,就算真的有,也并不能成为我是辽人的证据?”
赵黼见他并不慌张,忖度道:“你要证据?你说你是豫州哪里的人?”
宋漠道:“晋城。”
赵黼道:“那你的官话说的不错A,并没晋城的味儿呢?”
宋漠道:“走南闯北,说官话自是习以为常了。世子不也是一样的么?”
此刻,神色举止等已经不似先前般谦卑了,眼中竟也隐隐透出一gu不逊微利之意。
赵黼啧了两声,回头道:“把老寇叫来。”
不多时,便见一名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进来,道:“世子叫我有什么吩咐?”
赵黼下颌一扬,道:“这个人说他是豫州晋城,有道是‘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你跟他说会儿话?”
这姓寇的人,正是赵黼麾下一名将领,却也正是豫州人士,听这般吩咐,不明所以,便走过来跟宋漠攀谈。
说了几句,便又用晋城话,这宋漠却也以晋城话作答,两人渐渐地说的倒也算投契。
赵黼在旁相看,越发诧异,却见宋漠一边儿跟老寇说话,一边儿频频看赵黼,眼中竟透出几分得意之色。
赵黼只觉匪夷所思,不由道:“如今的辽人探子,竟是这般无所不能了?”
杜云鹤上前悄声道:“世子何必跟他废话,叫人大刑伺候就是了,这人看着油口滑*,必然是个怕用刑的。”
赵黼道:“这个虽容易,只不过不知道他的身份,有些投鼠忌器。另外,这般问不出来却使刑罚bī供,却叫他小瞧了老子。”
正窃窃说到这里,却听那边老寇正道:“我先前在的好时候,最爱吃的就是阳关那老陈家的酸辣角汤,一顿能吃三碗!想起来口水都流下来,这会儿若再叫我去,我能吃五碗。”
宋漠笑道:“谁不知大名鼎鼎的老陈记酸汤?本地人人都爱吃,我也经常光顾,委实鲜香慡口,怪不得能撑百年而不倒。”
赵黼听他故意提高声音,似有卖弄之意,显然是故意说给他听,便啐了口,正无计可施,忽地心头一动。
当下咳嗽了声。那边老寇正说的满zhui口水,闻声恋恋不舍回来,赵黼道:“说够了没有?”
老寇擦擦zhui道:“说便说够了,就是馋虫也勾上来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