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本不yu惊动,想上前细看端地,若真有异,便立刻拿下。
那“侍者”仍是捧药徐步往前,似一无所知、浑然不觉有个人从后靠近。
直到张振走到身侧,才蓦地发难!把手中滚烫的汤水往他身上一扔,袖底白刃闪烁,划破了张振的胳膊。
张振被那汤药泼洒到,臂上一疼,眼前那人却纵身一跃,竟闪过庭院,飞身上了屋顶。
毕竟慢了一步,再追已经迟了。当下只惊动了兵部侍卫,张振吃了个哑巴亏,满心不乐。
张振道:“镇日打雁,今日被小雁啄了眼。”
赵黼笑道:“你本想‘螳螂捕蝉’,谁知道反被人‘兔子蹬鹰’了,哈哈,只是不必这般zhui脸,且偷着乐罢了,毕竟此人匕首上并未下毒。”
张振哭笑不得:“有你这般安抚人的么?”
赵黼道:“从另一面来说,也多亏了你,否则**兴许就被那人害了石主事了。故而这血流的还是值得的。”
张振叹了口气,摇头道:“世子还是别说话了,听你说话,比身上带伤更难过。”
赵黼嘿嘿一笑,起身入nei。
只因太医救护得当,先前外头又一阵哄闹,石主事已经醒来。
赵黼一眼看他坐起身来,脸色已经恢复了几分,心中宽慰,谁知却又见云鬟跟清辉各怀心事似的,并不见格外喜色。
石主事见他进来,挣扎着要起身,王令史跟太医忙左右扶住,令他坐在椅子上。
赵黼只管问道:“怎么了?”
云鬟道:“主事方才说**他并不记得宿州发生过什么什么异常之事。”
好不容易留下一个活口,若是一无所获,怪不得两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赵黼也自不悦,回头道:“快些仔细想想,必然有什么天大的事,不然那董锥为何要处心积虑地杀了邓雄飞?又如何要处心积虑地杀你?难道就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
若不是顾惜是个才中毒未全愈的人,此刻必然要揪住了。
石主事脸色如同见鬼:“世子、世子说什么?邓校尉**是被董郎官杀死的?他、他还想杀我?”
因云鬟跟清辉着急要问他宿州之事,来不及把这些同他说,且跟他说了,他必然更加惊心,只怕越发想不到什么了。谁知赵黼情急zhui快。
石主事吃惊不小,昏昏沉沉,果然又要晕过去似的。
赵黼冷哼道:“快点好生想些有用的出来,不然的话**你晕过去就别想醒来了!”
石主事又是惊晕,又yuqiáng撑,死去而活来。
清辉道:“主事莫慌,你且细想,一定有什么,是你忽视**可是对董锥跟邓校尉两个却至关重要的。”
石主事满面苦色,他原本就不记事,又受了惊吓,脑中竟一片混沌。
云鬟正也垂头,因全心细想,焦虑之下,不觉牙咬着手指,一点一点地用力。
赵黼回头看见,忙握住手不许她啃咬。
云鬟抬头相看:宿州之事,演武场之事,邓雄飞临死之前的话,白清辉转述——王令史说石主事提拔邓雄飞**这其中,有个极不可思议、又极微小的相似点。
事关崔承x命,云鬟此刻不肯放过任何一处“疑点”,哪怕微乎其微。
云鬟道:“令史曾说,在宿州之时,是主事提拔的邓校尉,主事只细想此事。”
石主事本茫然无措,被云鬟提醒,便竭力回想此事,这个却并不太难。
石主事道:“当时**当时是军中比武**”
云鬟,白清辉,赵黼三个听见“比武”,神色各异。而对云鬟而言,那微小的“相似点”,赫然已经变成两个了。
石主事抚着额头:“当时邓校尉跟另一个人对手,那人叫什么我却不记得了,因邓校尉表现的实在太过出色,将那人打的无还手之力,最后一记长棍,把那人推出场外,动作甚是利落、出其不意**故而我很是赏识**”
赵黼道:“那跟邓雄飞对敌的,是不是董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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