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便又问起兵部之事,崔承细说个中,又道:“带我入nei的,不过是个看似寻常的侍从,我也并未留意,他走到一半的时候不见了,我还当是他走的快,追了几步,才蓦地发现已经闯到军机阁了。”
云鬟问道:“若再给你看见,你是否认得此人?”
崔承道:“他总是低着头,我**拿不准。”
云鬟已经笃定是有人故意设局引了崔承误闯,只不过崔承乃是为了演武场之事前去寻董锥,那么背后设局之人,自是为了此事要将他灭口。
虽然看似不可能,但第一嫌疑者,却还正是董锥。
崔承拭gān了泪,复道:“是了,另还有一事,邓校尉一向忙于军务,虽定下了鸿胪寺皮主簿之nv,却一直未曾成亲,两人年纪都且大了,近来因好不容易回了京,又趁着年下,本来想要将亲事妥办的**如今出了这等意外**那皮家必然也不好过。”
云鬟见他十分伤_gan,只得又安抚几句。
赵黼道:“我常常听人说,’赌近盗,jian近杀’,这人既然有个订了亲yu过门的未婚Q,莫非跟她相关?”
云鬟眼前一亮,却觉着这个提议很是可行,便道:“世子,要不要即刻去寻那皮主簿问一问详细?”
既然是她开口了,对赵黼而言自然无有不许,即刻答应。
即刻命人备车,赵黼见她又一瘸一拐,无奈笑着摇头,忽地突发奇想,便对云鬟道:“不如我把你从刑部要来镇抚司**放在我眼底,总比放在别的地方qiáng上许多。”
云鬟充耳不闻,闭目养神。赵黼翻了几个白眼,也自罢了。
那皮主簿因忽然痛失了“nv婿”,一向在家里也休了几日,这两天才来至鸿胪寺当差。
忽地听闻晏王世子来寻,忙出来迎着,便入nei堂相见。
赵黼说明来意,皮主簿听说是为了T查邓校尉之死,便说:“原来仍是为了此事,只不过,我听人说已经要定案了呢,如何还要再查呢?”
赵黼道:“谁说定案了的?”镇抚司呈上的案册,若非他首肯,自无人敢私自放行。
皮主簿踌躇道:“我隐约听众人都在传,何况**这本就是个意外,那董郎官不过是失手罢了。”
赵黼挑眉:“你又不在场,怎地知道?”
皮主簿生怕说错了话,忙道:“并不是下官妄自揣测,是因为**一来当时许多人看着,二来,事后那董郎官亲自上门,向着我磕头赔礼,说是一时手误伤了贤婿的x命**我看他话说的十分恳切,是以也这样认为了。”
赵黼瞥一眼云鬟,见她不言语。他便随意发挥起来,竟道:“老先生,我知道你nv儿跟邓校尉有婚约的,如今他忽然横死了,你的nv儿不是要守寡了?”
皮主簿哀叹了声,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只不过**当着世子的面儿,下官斗胆说句不中听的话,幸而nv儿不曾嫁过去,倘若嫁过去了再出此等事,岂不是更加的**”
赵黼颔首道:“不过才yu成亲就出事,倒也不算是庆幸,毕竟人言可畏之类的,万一说你nv儿是个克夫命之类,那可如何了得?”
这些刺人的话,也就是他能面不改色、大喇喇地说出来。
皮主簿苦笑道:“却是给世子说中了,下官这数日,也的确听过些风言风语,只不过**倒也罢了,横竖nv儿年纪不算极大,慢慢地再给她找个好的就是了,横竖并不是每个人都信那种无稽之谈。”
赵黼问道:“那董郎官成亲了不曾?”
皮主簿一怔,旋即道:“据我所知,是不曾成亲的。”
赵黼道:“你nv儿未嫁,他又未娶,会不会可成一对儿?”
皮主簿大惊,又惊又恼,又有些窘迫:“这、这是怎么说**这如何使得**”更不敢跟赵黼发作。
赵黼笑道:“我是个直x子,也说句不中听的,其实这董锥是误杀,何况他又亲来赔罪,你又怕nv儿背着克夫的名儿,如此天长地久,那死了的又不会跳起来咬人,再做个好姻缘也未尝不可。”
皮主簿满面通红,只是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
云鬟在旁听着,见他把那个“jian近杀”推论发挥的淋漓尽致,几乎叫人无从招架,便咳嗽了声。
赵黼这才不再bī问,两人自出了鸿胪寺,云鬟便:“世子,你再多问几句,只怕皮主簿要被你气得晕死过去。”
赵黼道:“我说的不过是实话,他气什么?我还是觉着一定是跟男nvjian情有关。不然,那董锥怎么还要特意上门请罪呢?这不是提前来拜见老丈人、留个好印象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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