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你竟敢这样说?”
赵黼道:“虽不中听些,毕竟是实话。就算皇爷爷亲问我父王,只怕他也是这样回答的。”
皇帝道:“那好,倘若晏王不是你所说这般,你当如何?”
赵黼心中一乱,皇帝道:“朕当初选择太子,是为了‘稳’,然而这多年来,却渐渐地显出了他的许多毛病,比如妒贤嫉能,御下不严,昏聩残忍,叫朕如何能放心将这天下jiāo给他?其实朕并不是问你的意思,黼儿,你该知道,朕择太子,是为了国祚万年考虑,若朕真的选定,也由不得晏王或者你**说半个‘不’字。”
至此,赵黼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特叫他进宫来**看这样一幕令人不适的恶戏。
当他走出金銮殿的时候,殿前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打扫的gāngān净净,上头甚至落了淡淡白地一层细雪。
就仿佛方才那一幕生死惨状从不曾存在过。但赵黼仍嗅到这冰冷的气息里那一丝血腥,萦绕不退。
赵黼本不想跟云鬟说此事,然而若是连她也不能说,还能告诉谁去?
附耳低低说罢,赵黼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阿鬟,我心里跳乱的紧。”
他说了这一句,便用尽全力把云鬟抱住,低头在她脸上吻个不停:“阿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似乎只有紧抱着她,_gan觉到她的存在,心头那惊乱才能好些,只是心头的惊急恼愕种种,jiāo织起来,成了一gu莫名的邪火,且又于暗影昏沉里,温柔满怀,他胡蹭乱动之下,自然而然竟有了反应。
第346章
上一世,晏王早逝,恒王劣迹斑斑,不堪大任,太子又因种种不德被废,故而最后立为储君的,竟是一直都看似安然世外的静王赵穆。
满朝文武,也多半拥D静王。
静王对赵黼而言,又是个最亲近的人,所以赵黼也觉着如此便是顺理成章的。
可是如今皇帝竟透露出别样的意思,让赵黼惊心错愕之余,惶惑难为。
云鬟见他这般躁动不安,只顾厮缠,又觉他身上不大妥当,不免心悸,略高声道:“世子!”
谁知晓晴睡在外间,隐隐听了动静,便披_yi起身,随口问道:“主子怎么了?是不是口渴要茶?”
云鬟浑身汗毛倒竖,紧闭Shuang_Chun,却又反应过来,忙道:“并不渴,你不消起来。”
晓晴却已经下了chuáng,又轻轻打了个哈欠:“那如何出声,是做噩梦了?还是觉着冷呢?”
仍是举着一盏灯,徐步进来,先照了一照chuáng帐,果然见帐子放着,只略有些凌乱似的。
晓晴不以为意,便把灯放在桌上,走过来道:“如何都弄乱了?”举手握着帘子,微微往nei看了眼,却见云鬟正倾身yu起似的,对她道:“没事,快且放下**我正好睡呢。”
晓晴毕竟才醒,双眸朦胧地,也未细看,只忙给她又把帐子密密地整理妥当。
回身再看看那炭炉,把火略拨了拨,添了几块炭,问:“果然不吃茶么?”
云鬟道:“不吃。”才答完,忽地低低闷哼了声。
晓晴正要走,闻声回头问:“怎么了?”
云鬟低低道:“没什么,被**戒子硌了一下儿。你且快去,我要睡了。”
晓晴笑道:“只是不好好把东西收起来**”
这才又撩起帘子走了出去,把灯放下,仍旧chuī熄睡下。
此刻里屋,那帐幔里头,幽幽暗暗里,是云鬟含怒凝眉,望着身后锦被之中。
那被子底下,就如藏了一尾活龙般,叫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只能狠狠地掀起被子,竭力地握着肩头,压低了声音道:“世子!你、你**”
此即,幸而并无灯光照耀,她的脸上已然通红一团了。
原来方才晓晴进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把赵黼打发了**云鬟情急之下,便挪到外间儿,把赵黼死命往下推去。
赵黼却也明白,便*身团入锦被里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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