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然问说:“你都不记得了?”
云鬟扶着额头,身上竟仍有些发热,苦恼道:“我只记得**大概是还没回到刑部**”
季陶然正yu说话,赵黼道:“并没大事,只不过你在马背上晕厥了,我跟季呆子听说,便忙出来看望,正好遇见,如此而已。”
季陶然看向赵黼,却也并未做声。
云鬟揉了揉额角:“原来是这样,还好**”
赵黼道:“还好?”
云鬟道:“当时我是跟着侍郎的,侍郎有无不悦?”
赵黼闻听,再忍不住,便怒道:“事到如今你尚且管他?你如何不问问我是否不悦?”
云鬟抬头,赵黼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正晓晴从外端了汤药进来,几乎正撞上。
晓晴捧着药进门,本诧异赵黼竟气愤愤地,忽地见云鬟醒了,忙上前问道:“主子觉着怎么样了?”
云鬟道:“不碍事。”
晓晴忙将汤药端了,一口一口喂了她吃。
季陶然见赵黼去了,略觉犹豫,思来想去,便道:“你很不必忧虑,侍郎并未不悦,相反,他甚是担心你。故而才叫我一路陪着送你回来的。”
云鬟略觉心安,道:“我只是怕**侍郎会觉着我无用。”
季陶然不由苦笑,走到跟前说道:“你还要怎样?难道真的三头六臂不成?你也算是历来进刑部的推官之中,最出色的一个了。可知这话不是我说的,是部里上下众口一词的话。”
云鬟意外道:“这、是真的么?”
因先前才进刑部之时屡屡吃瘪,又连得罪了人,是以云鬟自觉在部里众人眼中心里,她也多半是个不讨喜的了,不料季陶然今日竟说这话,在云鬟看来,却似是故意安抚她的。
晓晴见她只顾留心季陶然的话,便道:“主子吃药。”
云鬟只得复吃了一口药zhi,很觉苦涩。却仍看着季陶然。
季陶然道:“如何不真?只是并没有人当着你的面儿乱说就是了。”
刑部上下虽认“谢凤”之能,只猜不透她到底跟赵黼是何gān系,自并没有许多人敢来亲近。
吃罢药,晓晴拿帕子为她擦了zhui角,云鬟道:“表哥不如回去罢,若是部里事多,岂不是又为我耽搁了?”
季陶然见赵黼不在,便拉了凳子靠前坐了,道:“不要只说胡话,什么能比得上你好端端的?先前因你晕厥了,仓促里又未来得及问,如今正是时候**你且告诉我,你随着侍郎做什么去了?一点子风寒,断不会就如此厉害。”
云鬟想起太子府的种种,便想起白樘跟太子说话之时的郑重低密,刹那间又想起曾那辽国符印之时,他那句“你已经跟他说了”。
云鬟如何还能同季陶然多说,便只道:“仍是为了紫菱的死而去,谁知**遇见几个刺客。大约是当时受了惊吓。”
季陶然忙问:“刺客?你可还好?有无伤着?”
云鬟一笑,季陶然回味过来:“是我糊涂了。”又想起他跟赵黼在檐下看见的那些神秘人,便道:“原来那些被押入部里的,是太子府的刺客。”
眼见天黑,季陶然便yu告辞,又叮嘱了云鬟几句,不许她下地。
季陶然才出到外间,就见赵黼坐在桌边儿,静静悄悄,先前竟不闻一声动静。
季陶然问道:“世子竟没走?我且要去了,要不要一块儿?”
赵黼道:“你且去,我还有话要同她说。”
季陶然看了他一会儿,放低声音道:“先前在里头,你为何没有提**是白侍郎将**”
话未说完,就见赵黼变了脸色,刹那间就似面覆冷霜般。
季陶然疑惑停口:“怎么了?你不同她说,她还当侍郎恼她无用呢,实则**”
季陶然说罢,赵黼叹道:“季呆子,你真真是个呆子,前生今世**”
忽地停下:前生季陶然最后未曾说出的那个名字,却会是谁?是不是**这个呆子最终也似自己一样后知后觉,明白了崔云鬟心中珍藏的那个人,是**
白樘。
季陶然仍是不解,赵黼双眼一眨,笑着摇头说道:“罢了,不说了。你且先回,我还有一件事要同她说。”
季陶然颔首,却又道:“世子,妹妹身子不适,你不要难为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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