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樘敛眉,把刀当剑似的,斜刺而出。
那刀尖破空,悄然无声,刹那间,便斜斜斩入了那饕餮的独眼。
然而毕竟饕餮来势凶猛,白樘一招得手,即刻拔刀,同时身形倒跃飞起,便从那饕餮的头顶翻了过去,_yi袂飘飘,双足落地之时,却正在那饕餮之后了。
饕餮连受了这般重伤,哪里能禁得,仰头便雷吼出声。
卫铁骑离得近些,被那雷音一震,脑中发疼,抬手轻轻摸过鼻端,竟有两gu鲜血涌出,卫铁骑摇摇晃晃,头晕脑*。
蔡力也顾不得理会他,倒退两步,死死地抱着头。
那边云鬟也忍不住,拼命捂着耳朵,却无济于事,唇边一gu腥咸气息,沿着zhui角流了出来。
而白樘等见暂时占了上风,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不可怠慢,巽风因从地上捡了一把yao刀,扔给赵黼道:“世子接着。”
赵黼举手招住,不由自主地又扫了一眼牢笼里的云鬟,虽面对饕餮尚且谈笑风生,泰然自若,可看见她靠在栏杆边忍痛之态,心里却突突地乱跳起来,几乎无心迎敌。
正此刻,白樘道:“留神。”
原来因为巽风扔刀,让那饕餮听见了,那畜生耳力何等厉害,便又冲了过来。
赵黼见他来势凶猛,又没了那削铁如泥的宝刀,不yu跟他硬碰,便闪身跃开。
所谓“垂死挣扎”,这饕餮此刻便是如此,两翻疼痛都是shen入骨髓,一时便越发触动了他疯狂shòux,上蹿下跃,左冲右突,竟不给人丝毫ChuanXi的机会。
因几度发疯猛扑,却终究碰不到这些人,饕餮站住原地,喘了两口,便听见身后不远处卫铁骑等人的声响。
饕餮急yu择人而噬,当下T头便冲了过去。
白樘生恐卫铁骑有失,忙叫道:“快闪开!”可是这饕餮去势何等厉害,卫铁骑纵然有心,却也无力躲避了。
正此刻,却听得低低觱篥声响,复又传来。
赵黼回头,却见是云鬟,跌坐在地上,低着头,却正chuī奏那觱篥。
果然,饕餮正堪堪冲到卫铁骑身前,听了这声音,便又吼叫一声,反向着关押云鬟的牢笼冲来。
赵黼心头一乱,不顾一切地横刀掠来。
那饕餮一头撞在牢笼上,狂x发作,整个铁笼被撞得簌簌发抖。
云鬟的曲音一顿,喉头翻涌,脸色雪白,只能掩口捂住。
赵黼生恐饕餮狂怒之下,掀翻牢笼,情急之下便挥刀乱砍,道:“畜生,你六爷在此呢!只管乱撞做什么!”
白樘见他情急心切,失了章法,忙跃到跟前,把赵黼拉开道:“世子,他的爪牙厉害之极。”
此刻饕餮便也回过身来,滴血的眸子盯着两人。
正这会儿,巽风忽地咳嗽了声,回头看时,一震叫道:“四爷!”
白樘正应付那饕餮,无法回头,鼻端却嗅到一gu淡淡地烟气。
百忙中瞥了眼,心头暗惊,却见竟似是从地道口上,飘进了一缕白烟。
这会儿蔡力也看见了,面露骇然之色,便倒退数步,贴身在墙壁处。
白樘情知上头必然是出事了,然而此刻却也管不了那许多,边应付那饕餮,便想要如何才能给这饕餮致命一击。
顷刻间,从地道里飘进来的烟雾更浓了,这地牢之中本就暗无天日,如此一来,更是烟雾迷蒙,几乎对面看不清人。
但是这般情形,自然更加可怖,这烟雾如同云雾,那怪shòu出没其中,更比先前越发难叫人应付。
白樘跟巽风屏住呼xi,不敢多发一声儿,先前还仗着这怪shòu瞎了双眼,他们能够抢的先机,如今却是这份先机也都没有了,情势竟然还比先前更加凶险。
此刻,赵黼却始终都立在栏杆边上,垂眸看着里头的人,忍了再忍,终于道:“外头像是着火了,那机关在哪里?快开了这门!”
白樘听得这动静,正要提醒他不要出声,便听得饕餮吼叫起来,往前一撞。
因彼此相隔不远,又隔着烟雾,赵黼猛然见烟雾之中露出一个shòu头,一惊非同小可。
幸而他向来灵jīng过人,于间不容发之时闪身而过,那饕餮蓦地撞在栏杆上,又是一阵巨响,再爬起来,仍咻咻地。
赵黼也被这烟雾熏得眼睛疼,心里更似点了一把火,见状咬牙道:“你这泼畜生,缠着老子做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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