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目光何等锐利,云鬟隐隐察觉,便不同他多话,迈步要走之时,张振忽地低头道:“那天跟世子去我家里的,是你,对么?”
云鬟仍是面无表情,长睫都不动一下儿,若非张振对自己的眼神有十万分自信,必会以为自己是猜错了。
张振见她不做声,便又靠近几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脸,问道:“谢推府,你到底**是男是nv?”
云鬟抬眸,双眼更是清风朗月般的明澈,冷冷瞥了他一眼,置若罔闻,迈步自去了。
张振在后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半晌,唇角才微微一挑。
手指摸了摸下颌上因几日牢狱之灾而生出的短短髭须,喃喃道:“这个人,倒是有趣。”
且说张振出了刑部,迎面便见蒋勋迎着:“张大哥。”
张振走到跟前儿,拍拍肩头叹道:“你在里头呆了几天,我也呆了几天,咱们跟这刑部可都极有缘的。”
因见张可繁不在,便道:“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蒋勋神情有些失落,却仍微笑道:“是。然后,我也是顺便向张大哥道别的。”
张振诧异:“道别?”
蒋勋点头道:“是,我已经向兵部请命,再过几日,便会去云州。”
张振皱眉看了他半晌,低低问道:“你去了**那张繁呢?”
蒋勋本是想笑,眼圈却微红起来,道:“繁弟**跟我说了,以后不会再跟我见面儿,我心里也想过了,这样的确不大对,所以,不如且就这样吧,横竖如今他没有事,张大哥也好端端地,我于愿已足。”
张振本一颗心都在可繁身上,先前也巴不得蒋勋离她远些,可是此刻听了蒋勋这几句话,却竟有些不是滋味。
先前因张振被白樘派人押入刑部牢_F_,张瑞宁虽然知道白樘行事从来妥帖,但如此雷厉风行不由分说,却也大出他意料,因此竟亲来探问究竟。
两人一番秘谈之后,张瑞宁便出了刑部,自此便严明府中看紧门户,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
这件事,张振却还不知道。
故而张振别了蒋勋回到将军府后,骠骑将军见了他所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捆起来!”两边士兵上前,即刻把张振五花大绑。
第296章
且说张振回到将军府,入nei拜见父亲,一句话未曾说完,便已经被捆翻在地。
张振忙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张瑞宁冷梭着他:“你这畜生,尚来问我?枉你这把年纪,又在军中担任要职,却竟这般不知轻重,差点儿害人害己,惹出弥天大祸,你莫非以为在刑部关押几日,便已经万事大吉了?”
骂了几句,便又喝令左右:“都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狠狠地打死!”
张瑞宁身边儿这些人,自都跟张振相熟,然而碍于老将军颜面,不敢明目张胆地放水,只得依言将张振压在地上,举起杀威Bang,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张振也自知行事有些差池,这一次若不是蒋勋从中拔刀相助,又加上白樘顾惜将军府的体面,只怕张可繁的名声扫地,连带将军府也颜面无存。
因此张振虽然被打,却仍是qiáng忍着疼痛,不敢出声。
一直打了三四十的几军棍,里头夫人闻讯,急急忙忙出来解劝,张瑞宁才勉qiáng息怒,叫停了手。
此刻张振已经被打的皮开r绽,走不得路了,叫了两个军汉扶着进了里屋。
张可繁在nei虽然听说,却因近来被看得紧,竟不得出来探视。
这边儿,张夫人因心疼儿子,便哭哭啼啼,怨念不已。
张瑞宁道:“且不必哭了,我曾跟你说过,好生看着nv儿,偏是不听。先前差点闹出大事。如今不给他们一个重重地教训,以后更加做出来,谁也挽救不得。”
张夫人拭泪道:“其实也怪不得振儿,都是可繁忒会胡闹,先前你也纵的比我厉害,如今偏只埋怨我。”
张瑞宁无话可说,负手走了几个来回,便说道:“儿nv之事,终究是债,我想了这几天,只想出一个法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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