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宪却也自有计较,便对云鬟道:“保宁侯既然图谋杨御史的产业,这杨广,大概是被保宁侯收买,所以想毒死杨御史从中得利,如今我们只先带他回刑部,只从这盘子着手问起来。另外,杨御史做寿那日,是他负责迎来送往,若说从中搞鬼,真是极容易的了。”
云鬟见他踌躇满志,便也答应。
当即便派了公差,前往杨广家中,便将杨广带至刑部。
两人先一步转回,云鬟因手上冻疮发痒,忍不住坐下轻轻乱挠,正苦不堪言,却见小陈手中托着一物,笑吟吟进来:“谢推府,你的东西。”
云鬟见是个小玉瓶子,上头还贴着鹅huáng签子,看着有些名贵,却不认得是什么东西,便问:“这是何物,并不是我的。”
小陈道:“这叫做金丝玉指膏,如今已经是谢推府的了,是有人托我jiāo给推府的,叫早晚抹在手上,冻疮发作了也可以涂一涂,是最容易好的。”
说了这句,又凑近了道:“这是宫nei娘娘们御用的保养之物。外头可是千金难求的。”说了这句,便含笑去了。
云鬟听到“金丝玉指”之时,已经明白了几分,听了小陈这句,便垂眸将那玉瓶握住,又忍不住挠了挠手上的冻疮,许是这冻疮果然发作的厉害,竟渐渐地令她浑身也不自在地有些燥热起来。
慢慢地涂好了手背指头各处,果然便觉清凉了许多,又且淡香扑鼻,清甜怡人。
正柯宪向主事禀告了杨御史案的进展,回来道:“主事也甚是同意,叫我们速提审杨广。”
忽地掀动鼻子道:“这是什么气味?怎么又似有些*香气。”他一边儿嗅动,一边儿向着云鬟的手靠过来。
云鬟忙咳嗽了声,柯宪也蓦地停住,这才后知后觉,便讪笑道:“我怎地忘了**”瞄一眼云鬟,却又咬住*尖。
云鬟觉着他的话头有些古怪,待要再问,外头报说杨广带到,两人对视一眼,出门至堂上。
杨广乃是头一次来至刑部,先前虽然也去过京兆府几次,然而刑部毕竟同京兆府不同,眼神里便透出些不安之意。
云鬟跟柯宪两人堂上坐了,柯宪开口道:“杨广,可知今日带你来刑部,是为何事?”
杨广道:“小人不知。”
柯宪道:“哼,你如何不知,我昨日前去杨御史家中,还遇见过你,你明知我去是为何事,如今竟仍否认,可见心虚!”
杨广忙道:“小人虽知道是为了那寿包案,但是**却不知大人因何叫小人前来?”
柯宪道:“叫你前来,自然是因为发现你跟此案有关。如今本官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你可慎重!”
云鬟暗暗点头,这般不由分说,先以“威严”bī迫,若是杨广是个胆小的,只怕便会扛不住,然而杨广因经过京兆府审讯,自有一番说辞,便道:“小人着实不知,求大人恕罪。”
柯宪冷笑道:“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本官就明告诉你,杨御史寿辰那天,是你负责迎送,你本该知道一切贺礼的来路,却假说不知那寿包何来,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那寿包是你自己所送!”
杨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柯宪道:“你只怕要跟本官要证据,来人!”
底下公差上前,便把两样证据端了上来,一个,是几片瓷盘碎片跟那大半个寿包,另一个,却是那完整的紫藤描金瓷盘。
云鬟道:“杨广,你可认得这碟子?”
杨广抬头看了一眼,还有些发怔,看着那完整的碟子喃喃道:“这个**好似是我们府里的**”话音刚落,又瞥着那碎片,忽然失声道:“A!”神情陡变,透出骇异之色。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云鬟冷冷道:“早同你说,若无十分证据,刑部怎会贸然传召。杨广,你还不如实招来,你跟保宁侯到底有何勾连,他府里的碟子,如何落在你的手上!”
杨广见说的这样详细,越发不能言语。半晌,方结巴道:“这、这碟子**是、是我们自个儿买的,跟保宁侯没有什么关系。”
云鬟越发冷道:“刑部大堂,不是你儿戏的地方,可知我们在召你之前,已经查过了这瓷盘的出处?你且小心,再满口胡言,留神杀威Bang无情。”
杨广倒xi一口凉气,忙噤声不言。
柯宪同云鬟对视一眼,便举手一拍惊堂木,喝道:“杨广!你是如何贼心yu毒害杨御史的,又跟保宁侯如何勾结,还不从实招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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