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道:“可也要恭喜白侍郎了,从此以后,刑部多了一名好手。”
白樘不语,张瑞宁道:“不错不错,只因为无心之失而削除了他铨选的资格,害得明珠从此蒙尘,我也觉着可惜呢,还好峰回路转,是你的依旧是你的。”
静王道:“何为‘是你的’?”
张瑞宁道:“王爷如何不懂这话,是他刑部的,自然就仍错失不了。”
静王大笑,继而说道:“虽则这是一件大好事,不过,我知道天赋能为之人,未免多有些怪癖,这谢凤有如此异于常人之才能,还不知有什么古怪x情呢,以*了刑部,就该白侍郎*心了。”
白樘一笑,张瑞宁道:“照我看,既然是可造之材,倒是恨不得多一个是一个,管他有什么怪癖,就如我们习武之人,若看见资质上佳骨骼清奇的,都恨不得收在麾下,好生T教打磨,若将来真的大有一番作为,于国于民于己,都是大利大幸大快之事。”
三人说着,便出了宫门,静王因道:“我要去世子府一趟,这谢凤忽然晕厥,还不知怎么样呢,瞧小六急得那个样儿,我倒要去安抚安抚才好。”当下各自作别。
这会儿天已近huáng昏,静王来至世子府,门上远远地看见,早往nei报知。
晏王赵庄先迎了出来,笑道:“你如何这会儿来了?”
赵穆看着兄长,也含笑说:“我是来为哥哥可惜的。”
赵庄道:“这是从何说起?”
赵穆携着赵庄的手,便往nei而行,一边儿就把今儿在宫nei的情形同他说了个明白。
两个人在厅nei坐了,赵庄凝神听罢,半晌愕然道:“先前王公公来叫人,我还悬着心呢,本想一块儿进宫,怎奈黼儿定要跟随,我心想若我也去,未免有些太兴师动众了。因此只是在府里等候,谁知竟会是如此?”
底下侍儿送茶,赵穆吃了口,又道:“我zhui里说来,到底有限,比不得亲眼所见一样叫人满心里震颤。连父皇那样的人物,也都被谢凤震住了。”
赵庄忙问:“可有冲撞之处不曾?”
静王道:“哥哥瞧我的样子不就知道了么?若有冲撞,我怎会如此。是了,如今他们如何了?”
赵庄道:“先前黼儿急急忙忙回来,又抱着人,吓了我一跳,本跟着去看的,他却不由分说推了我出来,说是并无大碍,自叫了太医在看呢。”
静王点头道:“说来我倒是_fu了小六的,他惯常结jiāo这些奇人异士。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偏偏给他撞见了。”
赵庄叹息:“他那x子从来有些古怪别扭,跟那些奇异之人气味相投,也未可知。**其实不瞒你说,这谢凤,我也是今儿才照面呢,他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人弄了回来,我都不知是什么来历。唉,真不知他这样,到底是福是祸。”
静王道:“什么是福是祸,自然是大大地福气。”
两人说了半晌,静王便要去见赵黼,赵庄相陪着往nei,路上正遇见灵雨同另一个面生的丫头,端着汤药而行,见了他两人,忙行礼。
赵庄问道:“这是要给谢小史送的?他可好些了?”
灵雨道:“回王爷,正是。先前才醒了来。”
片刻便来至门外,正听见里头赵黼说道:“你问那些做什么?眼下就好生休养就是了!”声音依稀透出几分不悦。
灵雨忙咳嗽了声,道:“王爷跟静王爷来了。”
屋nei才没了声响,两位王爷才进nei,就见赵黼从里屋转了出来,上前见礼。又吩咐丫头道:“你们Jin_qu,伺候吃药。”
静王便问道:“他可好些了?”
赵黼不答,只神色古怪问道:“四叔如何亲自来看?”
静王笑道:“我一来见他忽然晕厥,心里担忧。二来看你着急的那样儿,也不放心。”
赵黼瞥着说道:“四叔说什么担忧不放心,既如此,何必又在皇爷爷跟前说起她呢?”
赵庄见他出言直撞,便道:“黼儿,你怎么对静王这样失礼?”
静王道:“哥哥别计较这些,我跟他惯了如此的。”又对赵黼道:“那日你说起来,谢凤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被带累没了铨选资格,我又听说他是那样别有心Xiong极有担当的人,便不肯这样的人才埋没,因此才对圣上提起,谁知也是机缘巧He,竟很投了圣上的缘,非要立刻召见他**不过,若非我多了这zhui,今儿又如何能见如此盛况呢?可知圣上多日不曾这样开心儿了?”
赵黼叹了口气:“你们都开心了,你瞧她累的那样,只剩下一口气了。以后这样的开心儿再多几次,只怕她就死的快了。”
赵庄啼笑皆非,索x不理他,只到旁边落座。
静王却望着赵黼,放低了声音道:“说来也是怪异,就算是爱才,你对这谢小史,也有些关心太过了。”
赵黼片刻才说:“罢了,我对他如何关心太过都使得,只要四叔以后别再提她就是了,不管是在皇爷爷跟前儿,还是别的什么人跟前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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