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飚杜惟忠两个先前似懂非懂，听云鬟这般说，心头也各自一震。

常管事恍然大悟：“说的是，昨晚上你们如何竟能听见的？”

耿杜两人脸色讪讪，齐看柯宪，柯宪道：“那是因为**当时我出了这荟萃楼，到了外头，散步间**偶然听见的。”

常管事道：“可先前明明说是你们三人都听见的呢？”

耿飚才要说，柯宪使了个眼色，道：“因先前没想到谢典史会做的这样仔细，且当时我因提起说锦华阁里有动静，他们两人自然也有些疑神疑鬼，觉着也听见了。”

云鬟听到这里，便道：“是么？这样说倒也有些He乎情理。”

耿杜两人齐齐松了口气，不料云鬟又说道：“只不过**昨晚上三位出现在锦华阁的时候，耿兄跟杜兄，都是_yi冠楚楚，偏偏是柯兄，只穿着中_yi，披着外衫，而且，脸上鬓边还有才洗过的水渍。”

柯宪慌而不乱，问道：“这、这又如何？”

云鬟笑道：“我先前以为柯兄是洗漱完毕正要入睡，只不过柯兄方才又说自己出了荟萃楼**难不成，柯兄有neng_yi洗漱之后再出门散步的习惯？还是说，你是听见了外头的动静**特意回_F_neng_yi洗脸后，再来锦华阁看热闹的？”

这两者自然都说不通。柯宪张口结*：“我**我**”

云鬟淡淡道：“柯兄说不出？不如我来替你说——只怕是后者罢了？因为柯兄并不是在荟萃楼外听见的动静，而是在锦华阁里听见的，且又因为一个‘不得不’的理由，又特意回_F_洗了脸换了_yi裳，才撺掇耿兄杜兄一块儿过去的，我说的可对？”

耿飚跟杜惟忠两个哑口无言，都只有些心虚地看柯宪。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两人身上，常管事忽然说道：“可是这又是为何？小谢你说的‘不得不’的理由，又是怎么样？”

柯宪双手紧握，几乎不敢相信，但眼前所见，耳畔所听，都如此清晰而真实。

云鬟道：“柯兄，可要我再继续说下去么？”

柯宪把眉头用力一皱，终于忍无可忍，道：“好！是我认输了！但是我不明白！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耿飚跟杜惟忠听他招认了，齐齐苦笑。

旁边众人却都摸不着头绪，纷纷追问究竟。

柯宪倒也是个痛快的人，见大势已去，也不再隐瞒，当下说道：“此事其实是我所为，昨晚上也并不仅仅只是有贼那么简单**”

原来柯宪因一直怀疑云鬟徒有其名，又见她生得如此清秀可人的**心中不_fu之意加倍。

先前跟众人抱怨过之后，私底下同耿飚杜惟忠两个说起来，便道：“我实在不_fu气的很，我们这等在地方县衙厮混了多少年才熬到一个机会上京，如今竟要跟一个rǔ臭未gān的小子一块儿参与铨选，如今我想出一个法儿，可以试探他的shen浅，若他果然是个无能之辈，只怕就会因此知难而退。”

耿飚忙问如何，柯宪便将自己计划说了一番。

耿飚是个老成的x子，怕另外闹出事来，便说：“还是不要如此，这毕竟是天子脚下，若是哄闹起来，弄得不好，你我都要担gān系的。”

杜惟忠也说道：“且我看小谢生得委实文弱，若是他不经吓，吓出个三长两短来，岂不是造孽？”

柯宪道：“老杜，你听听你说的话，你们先前把他捧到天上去，说什么乌篷船杀人案、nv鬼杀人案等都是他解决的，试问，那样骇人听闻的鬼面桃花案子都能迎刃而解，难道他还会被这个吓倒？若果然被吓倒了，岂不是正说明他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而已？如此也算是给他一个小小地教训。”

耿飚道：“话虽如此，倘若给人知道我们私底下如此，只怕不好。”

柯宪笑道：“你们放心，我做事，自然是gān净利落，绝不会让别的人看出破绽，只专门吓退他一个罢了。”

是以当夜，柯宪便换了_yi裳，拿了事先准备好的猪血，偷偷地摸到锦华阁。

当时晓晴听见的那些动静，其实是他故意而为，就是想惊醒云鬟，让他出来查看，好借机行这惊吓之事。

谁知晓晴睡在外头，倒是第一个听见了。

柯宪见果然惊动了人，便按照事先设下的计策，又发怪声，从二楼重重跳落地上，把准备好的血涂抹在脸上，直挺挺地躺平，专等人来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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