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吃了一惊,没好气地看了来人一眼:“张振,你瞎跑什么?也不说一声就窜进来?”
张振道:“世子当初逃走的时候,又何曾对我们说什么了?”
说话间,因瞥着云鬟,犹豫问:“这位是?”
云鬟才要行礼,赵黼按住她的手,对张振道:“跟你不相gān。你来做什么?”
张振垂眸,看着赵黼的手,又狐疑看他。
云鬟也不动声色地抽手,赵黼方咳嗽了声,回头对云鬟道:“我送你去世子府可好?”
云鬟低头拱手道:“劳烦世子送我去吏部就是了。多谢。”
赵黼自听出她话中的坚定之意。若是此刻张振不在跟前儿,倒是可以用些功夫,缠磨起来,好歹让她答应,如今**
赵黼叹了口气,只得回头看张振:“你急急地来找我,不会只是来瞪眼的呢?究竟是有什么事儿?如何又哑巴了。”
张振皱眉道:“的确是有要紧大事。”因又看了云鬟一眼,便附耳过来,在赵黼耳畔低低说了一句。
赵黼陡然色变:“什么?”忙又抓住张振,竟neng口颤声问:“我父王有没有碍?”
云鬟一听,不由也抬眸看来。
张振本不知她的身份,有避忌之意,如今听赵黼说出来了,便才道:“因护卫得力,倒是不曾给他们得手,只不过也损失了一半随扈之人。”
赵黼双手握拳,片刻,才对云鬟道:“阿、小谢**我有急事,先送你去吏部**你自个儿且好好地,回头我去找你。”
云鬟道:“是。”停了停,又道:“世子保重。”
赵黼向她点了点头,眼见吏部在望,便送了云鬟下车。
青天白日,也不好如何,何况他心里有事,便只将手紧紧地握了一把,便仓促分别了。
晓晴自后面马车上下来,加上赵黼所留的一名随从,并一个可园里跟来的小厮,三个人作为云鬟的跟班儿,同她跟着站在吏部门口。
云鬟望了那远去的马车一眼,才暗暗shenxi一口气,吩咐三人稍等,自往吏部而行。
那吏部的门官见她气质斯文出尘,模样标致,又带了随从,知道是来参与铨选的,——只因自打铨选令下达各州县后,近来也有不少各方的志士能人前来。
那门官便笑道:“公子必然也是来参与铨选的?不知是从哪个地方而来?”
云鬟道:“在下谢凤,正是领了策令,从会稽而来。”
门官见她生得出色,谈吐清雅,道:“原来是浙东来的,你们那里的兰亭甚是有名,如今见了这般人物,倒也是人如其名儿的,你们浙东已经来了几个县吏,因初来乍到,吏部要接待各地之人,人手也有些短缺,所以都是各个地方的会馆出面招待的,你且稍等,我给你去叫个人来。”
那门官去了片刻,就见一个身着湖蓝绸衫的中年男子走来,见了云鬟,满面惊喜之色,大老远地拱手作揖。
原来此人便是浙东会馆里负责迎接来京参与铨选的士子书吏们的管事,姓常,都叫他常管事。
当下常管事问过了姓名,便亲自领了云鬟,先进吏部书记官处报了名,领了yao牌,才复又出来。
常管事见云鬟面neng,年纪又小,不免说道:“别的穷地方来的,多半都只是无人管理,多半是有亲友的投靠亲友,没亲友的就自住客栈。然而我们浙东是不同的,此次一应上京来的,都住在会馆里,所有的吃住等都不必*心。”
云鬟道:“多谢先生。只是上京的人众多,可打理得过来么?”
常管事笑道:“这是当然了,我浙东又不比别的地方,乃是富庶之地,如今京城nei来来往往的客商老爷,或者朝中的大官儿,便有不少咱们的乡党,你放心就是了。”又看晓晴他们三人,道:“这都是小兄弟的跟从?”
云鬟道:“是**”
此刻才惊觉仿佛带的人有些多了,正思是不是有些麻烦,不料常管事反而喜欢,竟点头道:“好好,一应具全,甚是气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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