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不动声色,只一点头而已。
那几个客人定睛一看,却见眼前的少年年纪很不大,可生得俊秀jīng致非常,却隐隐有种令人不敢亲近的清冷之意,顿时都不错眼珠儿地盯着看。
其中一个低低说道:“这个便是本县的典史?是玩闹的罢?”
另一个也垂涎道:“倘若换上nv装,这楼里的nv孩子又算是什么?”
正窃窃私语,忽觉那少年抬眸看来,目光疏淡而冷静,虽然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但众人竟都情不自禁地收声,不敢再随意说笑。
云鬟楼上楼下看了一眼,便听那鸨M_诉说经过。原来这几个客人是维扬过来的丝绸贩子,因jiāo了货得了银钱,便来寻开心。
当时是几个二等姑娘相陪,半个时辰后,这五个人打点要走,却发现带的银子不见了。
楼里只当他们是来耍无赖的,自然不依,这些客人却说是楼里的人偷了他们的银子,双方互相指责,纠缠不清。
霍城上前,对云鬟道:“方才已经问过,这几个人的银子,都在那个叫做邱掌柜的手中拿着,邱掌柜坚称当时他便把包袱放在叫娇蓉的jìnv_F_中,”说着,便指了指那nv子,又道:“娇蓉说当时门是关着的,也无人出入。”
云鬟道:“是不是有别的客人趁乱行事?”
鸨M_在旁忙道:“典史您放心,自打上回chūn兰这死丫头大胆弄出那件事后,楼里的防范也比先前更紧了些,绝不会出现此等事的,我是敢打包票的。”
云鬟回头,又看了眼那几个客人,这会儿那邱掌柜便道:“银子是从客栈出发的时候我亲自过目的,十二锭白银毫无差错,先前也的确将银子带了进_F_nei,现在却只剩下了一个空匣子,方才你们的人不信,还去翻我们的马车,还要搜我们的身呢,结果又怎么样?哪里搜出一锭银子了?若说不是这楼里出了贼,割了我的脑袋也不信。”
霍城道:“就是那个匣子。”
云鬟走到桌旁,却见桌上是个乌木匣子,拎着竟有些沉。
此刻楼上楼下众人尽数都看着这位“谢典史”,不知她要如何行事。
云鬟略思忖了会儿,转头又看向那五人,忽地问道:“门外那辆马车,便是五位的?车上不知有何物?”
五个人闻言,还是那邱掌柜不以为然道:“是我们的,又怎么样,方才说过了,车上是从维扬带来的几匹新样丝绸,是过来给本地的买家看的。”
云鬟道:“都是什么样儿的丝绸?”
五个人反应不一,有人便不耐烦,半是取笑道:“莫非这位典史有意丝绸买卖么?”
云鬟不答,只回头对霍城低低说了一句。
霍城神色微变,忙带人往外。
邱掌柜不解道:“是做什么?”
他身边儿那个瘦削男子上前一步,似有些着急之色,问道:“你们想gān什么?”
云鬟瞥他一眼:“再搜一搜马车罢了。”
此人闻言,目光有些*紧,喉头微动,却道:“方才已经搜过了,如何只管盯着我们?却不肯搜这楼里?”
其他四人闻听,也跟着鼓噪起来。
云鬟任凭他们叫嚷,只走到桌边儿,盯着那木头匣子,便问道:“你们盛放银子,需要用这样沉的木匣?”
那邱掌柜正因丢了银子,心浮气躁,无法自处,闻言便谤丧赌气道:“我们用什么样儿的匣子放银子,还要经过官府答应不成?好好地不去追回我们的丢银,反而在这人夹七夹八地,你到底是不是本城的典史,还是冒认的?”
几个捕快闻言,冲到跟前儿道:“好混账!还不闭zhui,再敢对典史无礼,立刻拿下了。”
邱掌柜见他们疾言厉色,方不敢大声,只嘀咕道:“我走南闯北,从未见过这等**”
话音未落,就听霍城的声音从外传来,惊喜jiāo加道:“典史!”说话间,便从门外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怀中竟抱着一匹缎子。
这五个人见了,表情又是各自不同,有的惊,有的怒,有一个却透出心虚骇然之色。
那邱掌柜越发按捺不住:“这是在做什么?拿我们的缎子何意?”
云鬟早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淡淡道:“你们不是要找银子么?银子就在你们眼皮底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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