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瞄着他的背影,沉声道:“话虽如此,但驻军都是世子指挥,长久离了怕是不好。”
赵黼笑笑道:“无妨,这会子张振来了,有他坐镇我就放心了。”
清辉眉峰一蹙,又问道:“那上回,世子不知为何竟匆匆离去?”
赵黼回头看他:“你说那次?**说来,还跟你父亲有关呢。”
清辉诧异,才要问究竟。蒋勋cazhui道:“是京nei派了一名nei侍宣旨,先前浙东数县不是有金器行被劫么?刑部曾派了白叔叔过来料理此事,只因那鬼刀帮的营地都在海上,因此缉拿人等竟奈何他们不得。”
正赶上朝廷要剿灭江夏口水匪,便T兵在钱塘练习水战,如今好歹也将小半年,刑部便提议,要T请兵力,就近剿灭鬼刀,也算是考验之意,一试水兵威力。
蒋勋说完,清辉才知端地,便问道:“不知何时行事?”
蒋勋道:“暂时定在年后。”
两人说到这里,赵黼忽然又回头问道:“上次我听说那鬼刀也yu在本地行事,如何竟被识破?听闻还生擒了一名贼人?”
白清辉垂了眼皮:“是,不过那是上任知县在位的时候所发生的,我对此情掌握甚少,那名贼人也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赵黼啧啧了两声:“我今儿去了那据说是案发的徐记金器行,倒果然是个财大气粗的好地方。我要是鬼刀,一定要吞下这块儿肥r。”
白清辉不料他居然先一步去了徐记,想到徐记,不由又想起徐沉舟,然后**当下不由咳嗽了声。
蒋勋接口道:“不过那徐记的防卫倒是好的,我跟六爷走了一趟,看他们安ca了好几个守卫在暗处,可见是早有防范。”
赵黼闻言,哼了声:“这些防范,对付一般的贼寇倒是可以应付,只是那鬼刀既然曾横扫周围数个金器行,自然非同一般,且在上虞余杭,还有官差被他们杀死,可见气焰嚣张,若真的再盯上徐记,只怕他们也是难逃。”
赵黼说到这儿,不由摸了摸下颌,琢磨道:“倒是怪了,鬼刀行事,势若雷霆,他们武功极高,手段残忍,行动又快,往往令人防不胜防,一旦出手,总无落空,怎么偏在你们这儿栽了大跟头?”
清辉见他说到正事,却忽然又疑心到徐记之事,心中暗惊。
——当时的县令虽是郑盛世,但清辉到任后,自把昔日的事都通看了一遍,不明之处,又叫徐沉舟来问询,早就知道是因云鬟窥破鬼刀行踪,这才先发制人,反而让鬼刀“失去先机”,功亏一篑。
清辉因知道详情,不敢让赵黼再细想下去,便问道:“世子既然亲自去看,莫非是收到什么消息**莫非鬼刀又yu对徐记不利?”
赵黼道:“并没有什么风声,只不过是我自觉古怪,想去看一看这徐记到底有什么不同凡响之处罢了,另外**”
蒋勋见他皱眉,便问道:“另外怎么样?”
赵黼看一眼白清辉,忽然道:“小白,我不是想吓唬你。不过,按照我对鬼刀那帮人的了解,他们纵横浙东都没遇到敌手,偏在你们这儿吃了大亏,如果我是他们,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蒋勋同白清辉对视一眼,蒋勋忧惊之余,灵机一动:“莫非白叔叔也想到这一点,所以才让兵部T我们去剿灭鬼刀?”
清辉还未回答,赵黼笑道:“你是怎么看你那位白叔叔的,就算他想到这一点,也不是为了小白而已。”
蒋勋摸了摸头,也笑说:“不管是为了什么,横竖是一举两得的事儿,我们也练了手,于地方百姓也是大利之举。”
赵黼叹道:“正是的,这法子也只有白侍郎能想出来。横竖不能让咱们闲着,他就舒坦了。”
说到这里,又笑看白清辉道:“令尊这般使唤我们,小白你也不能太薄待了,今儿可留神弄一桌儿好酒菜,我们吃饱了才好gān活,不然的话**”
这两日,果然赵黼跟蒋勋就在县衙里住了,因厨下换了人,那饭菜也比先前可口了许多,赵黼难得地并没挑剔。
只不过,虽则他谈笑无忌,白清辉暗地里留心,却总觉得他有些心事重重。
但却并不敢问。
原来赵黼那日同蒋勋去徐记,本只是想看一眼这从鬼刀手下成“漏网之鱼”的金器行到底如何不同,只瞧了会儿,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店堂又大,气派非凡,虽有护卫,并不算是分缜密出色,倒也罢了。
谁知将转身之时,心底却显出一道影子,他几乎来不及细想是什么,便停步回头看。
虽然是背影,又是男子打扮,身量、站立的姿态等都跟心底记忆的不同,但是不知为何,心底有种极qiáng烈的_gan觉,让他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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