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宋氏又热恋着蒋武,竟鬼迷心窍,果然听了他的话,这一日,因把蒋统领灌醉了后,蒋统领忽然有些犯心绞,便躺着要睡,宋氏趁机便咬牙动了手!
宋姨娘把案情的前后经过各情一一禀明,末了说道:“此事是犯妇鬼迷心窍,无可狡辩。然而若不是蒋武从旁教唆,也不会真有胆子犯下这样的罪行,事到如今,犯妇不求别的,只求大人**万不可放过蒋武。”
蒋武在旁叫道:“你这贱人不可胡说!”
宋姨娘回头,直勾勾地望着他道:“是不是胡说,有天地良心,当初你送我的那些小物件,我都收在_F_中的暗格之中,负责递送的小丫头蕊儿虽赎了身,以大人之能,未必不能找回来**事到如今,我唯一不懂的是——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想方设法地害我?”
蒋武本来咬牙切齿,听了最后,眼中却掠过一丝异色,最后索x冲着宋姨娘狠狠一笑。
蒋府的血案至此可算是真相大白,后来刑部尚书潘正清在看各方供词以及结案陈词之后,便问白樘道:“你为何竟察觉真正的jian夫不是蒋义,而是这蒋武?”
白樘道:“下官所想,有数处疑点,按照众人所说,这宋氏shen得宠爱,若害死了蒋统领,阿义且也早就逃走,她无依无靠,何以安身?而宋氏为人,并不似是个烈x到会为人报仇的,是以下官觉着她之所以如此,必然背后有依仗。”
潘正清颔首称是,白樘又道:“其次这蒋武带来之后,迫不及待地指认宋氏,已透出别有用心之意。”
且当时白樘问了蒋武四个问题:蒋经所说是否是实,他是否购置宅子,以及宋氏是否跟蒋义有私,他购置宅子的银子自何而来。
蒋武回答前两个问题之时,目光平静,神色淡然,回答后面两个之时,却目光躲闪,亦隐隐透出几分不安之意,白樘是积年的审讯行家,如何会连这些都看不出?
这四个问题两正两反,前两个既然毫无疑问是肯定的,那后面两个,自然是假。
潘正清叹道:“不亏我特叫你去料理此事,也算是天助我也**才叫清辉察觉那太阳xué中的端倪,不然的话**现在却不知是个什么情形了。”
白樘却有些若有所思之意,也不答话。
潘正清跟他同事多年,便问道:“怎么?”
白樘道:“下官因想到,这宋氏说此法是蒋武所教,后来蒋武也自供认了**然而下官问蒋武自何处知道此法,他却只说是自个儿想出来的。”
潘正清不解,道:“这人心x如此歹恶,自然是有的。”
白樘忽又想起宋氏问蒋武为何害她,当时蒋武的表情**总觉着**
潘正清因见此案顺利解决,心头大快,便笑道:“你自是一贯的得力,我便不说了,这回我要夸赞的是清辉,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只怕以后要雏凤清于老凤声了。”
白樘只一笑,敛了思绪道:“尚书大人谬赞了。他小小地人儿怎当得起,不过是误打误撞乱猜到的罢了。”
潘正清去后,白樘自看着面前结案的卷宗,宋姨娘亲自杀人是真,蒋武教唆He谋是真**此案前前后后皆都通透,可不知如何,白樘心中竟隐隐地仍有一丝yīn翳浮动,挥之不去。
正在出神,外头周少隐忽然来到,见室nei空空,便问说:“大人可见过小少爷了?”
白樘一惊,起身道:“什么?”
周少隐道:“先前府上清辉少爷来了刑部,因尚书在同大人说话,小少爷甚是懂礼,便说待会儿再来,这会儿还没到么?”
白樘忙迈步出来,却见偌大庭院,廊下等各处都不见人影,周少隐忙道:“大人不必着急,我立刻去找!横竖都在部里**小少爷不会乱走的。”宽慰了两句,便忙去了。
白樘自也坐不住,便沿着廊下一路寻来,如此一刻钟左右,却走到一处清幽所在。
白樘醒神,不由心道:“我如何来到此地了?”原来这一处地方,是刑部上下众人唯恐避之不及之处,正是验官的行验所。
——但凡是凶杀大案等的尸首类,都会停放此处,待结案之后才行安置。
此地纵然是七月天里,都会叫人觉着汗毛倒竖,刑部众人其实也都是见多识广颇为胆大的了,但对此处却是不约而同的忌讳,若非必要,从不登门,纵然经过,也要绕行。
白樘仰头看了一眼,正yu走开,却忽地听到一墙之隔,有些动静。
依稀是白清辉的声音,道:“死人又怎么样?我不曾害他,他也不会害我,自不必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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