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林敏慎不由得轻叹一声,想阿麦此人心思缜密多谋善断,实不像是个nv人,之前真不该看轻了她。
九月中,江北军赶在北漠追兵之前到达青州城西,原驻青州城外的北漠常修安之军早已接到陈起战报,于青州城西四十里处的设伏阻击江北军。谁知在青州蛰伏已久的青州守军却突然从其背后杀出,与江北军前后夹击大败常修安之军,然后又不慌不忙地引着江北军入青州城,将其后紧追而至的北漠骑兵挡在了城门之外。
青州城,北临子牙河岸,东倚太行山脉,身后便是横穿太行的百里飞龙陉。其nei两崖峭立,一线微通,蜿蜓百余里。古人云:踞飞龙,扼吭拊背,进bī冀、鲁,最胜之地也。据此陉东可向冀州进击,南可渡宛江而攻宜城,西可窥新野、豫州,正是个可攻可退可守的军事要隘。
江北军既入青州,北漠纵有jīng骑几万也只能是望城兴叹。一路追击而来的常钰宗望着青州城忍不住破口大骂,可骂了一会自己也觉得无趣,只得带着三千先锋悻悻而回。等到常修安兵败之地,常钰青已将叔父常修安的残军收拢完毕。常家叔侄三人齐聚一帐,叔叔常修安激动地差点眼泪都出来了,只攥着两个侄儿的手,心道你们这两个小子再晚来一会,叔叔这条老命就得jiāo代在这了。
常钰宗还为差点就追上了江北军的事耿耿于怀,常钰青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我早说不让你追,那江北军既然敢打扫了战场再走,就是不怕你追,也算定了你追不上!”
常钰宗垂着头没说话,那吊着胳膊的常修安却是气愤地接口道:“老七,你和江北军打的jiāo道多,你告诉三叔,这江北军到底是个什么军?你瞅瞅他们把这战场打扫的,比用铁扫帚扫过的还gān净!别说将我那些辛苦打造的攻城器械都夺了去,竟然连咱们死伤将士身上的铠甲都扒了去!这,这,这比沙匪还不如!”
青州
其实也怨不得常修安恼怒,江北军扫过的地方竟然如同蝗虫过境一般,这搁谁身上能不急?别说是他,就连江北军如今的统帅阿麦,见到李少朝指挥着人搬运的东西,眼里都不由有些冒火。待有两个士兵抬着口露底的破锅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阿麦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拦下了那两个士兵,指着那东西问李少朝:“这是什么?”
“锅A。”李少朝笑眯眯地答道。
阿麦shenxi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知道这是锅,我是问你,你叫人抬这么口破锅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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