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或悔,唯有心知。
人年轻的时候,总是爱高昂着头,目空一切,不屑于所有卑微的东西。多年过去,才会知道,那些珍贵的东西都曾与你无比地贴近过,却又擦身而过,只是因为你当时把视线放得太远,而又把她看的太轻。
于是,伤虽好了,痛却永远的留下了。
聪明人想不到阿麦会真的去直面陈起,常钰青想不到,陈起更想不到,就连远在乌拉山的商易之和徐静也想不到。崔衍想到了些,可他实在不算一个聪明人。
所以当崔衍问常钰青,大约意思是说如果那nv人真的是杀手,且不说她能不能伤到元帅,单是被元帅知道了是他常钰青派去的,那可怎么办?常钰青当时并没有回答他,大概是觉得这小子心眼子太少了些,他又耐着x子跟他说了太多,现在这样的问题还要问,他实在是没这个耐x回答他了。
其实回答很简单,还是他常钰青曾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他知道了又能如何?现在的他_geng本无法撼动常门一族在军中的势力,所以,不管常钰青是逗他玩也好,还是真心想要他命也好,他也只能装糊涂,起码现在得装睁眼瞎。
这是陈起的悲哀,这是寒门的悲哀,是出身寒门却不甘于寒门的陈起的悲哀。
阿麦是以一身侍nv的_fu饰进的城守府,是城守府里出来买绢花的侍nv。常钰青说了要她去杀陈起,可没说要帮她进城守府。如果她自己连城守府都进不了,那还算什么杀手。她的身后还跟着人,虽然并没有露出行踪,可她知道,她甚至知道那些人盯着她不是为了看她怎么去杀陈起,而是看她是否去杀陈起。她不傻,她甚至都能清楚常钰青纵她入城守府的目的是什么,太过聪明的人总是爱玩,太过骄傲的人总是自负,这不过是一出猫戏耗子的把戏。
可惜的是,她这只老鼠却会让猫失望了。
所有的一切都没出阿麦的预料之中,唯一的小小纰漏就是那出门买绢花的侍nv不是别人,是和她从汉堡一起逃出来后安身于城守府的徐秀儿。徐秀儿又惊又疑又带着稍稍喜悦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她,这样的神色让阿麦一阵紧张,生怕被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眼线看出破绽来。所以,没等徐秀儿开口,阿麦就gān净利索地用掌刀敲昏了她,然后跑到路口用慌乱地神情求了两个好心的路人,谎称自己妹子病了,架了徐秀儿进了家客栈。过了半晌,从客栈里再出来的就已经是一身侍nv打扮的阿麦了。_yi裙稍有些短小,不过还好,幸好南夏nv子的_yi裙都偏向于风流飘逸,所以还不是很打眼。
阿麦从角门进了城守府,然后沿着曾经走过的路来到前院。因为城守府前院里驻了兵,所以鲜有侍nv出现,她还没有接近陈起所在的小院,便被卫士拦着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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