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先命郑纶带军南归,为我军争取一些时间,到时虽失去**”
封君扬抬手止住了韩华的话,只道:“我意已决,不用再说了。郑纶需继续留在冀州,同时,咱们需得加快西进速度,尽早解除豫州之围,好叫拓跋垚大军不敢南进。”
韩华瞧他这般坚决,也不好再劝,便就只叹息着摇了摇头。封君扬少见韩华如此模样,不禁勾了勾唇角,轻笑道:“韩先生无需这般,我倒觉得这江北远比江南重要。”
韩华勉qiáng地笑了一笑,道:“许是吧。”
他跟随封君扬已久,两人可算是半师半友,情意颇厚,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封君扬道:“王爷,我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封君扬唇角慢慢放平下来,沉默地看了韩华片刻,淡淡说道:“问吧。”
韩华看他两眼,问道:“王爷不许郑纶此刻带兵南归,可是顾念**”
“不是。”封君扬不等韩华把话问完,便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快,于是有意停顿了片刻,这才又继续说道:“不是为她,只是为了天下百姓。”
韩华笑了笑,向着封君扬拱手一揖,告辞离去。
封君扬又默坐片刻,这才唤了顺平进来,吩咐他道:“给郑纶与宋琰传信,命他两个鼎力He作,务必要尽快肃清冀州的鲜氏人。”
顺平应诺,犹豫了一下,却是问道:“太后那里该怎么办?可需要设法将太后与皇帝从盛都救出?”
封君扬唇角上却是挑起一抹冷笑,那眼中的温度更是冰冷,道:“不用去,太后与那齐襄的关系一向不错,若不是有太后作保,我当初又怎会放了齐襄回去?”
封君扬占住盛都后,曾把岭南王齐襄扣在盛都许久,还是封太后从中说项,封君扬这才放了齐襄回封地。而齐襄回岭南之后,与封太后一直暗有联系。两人各怀目的,一个想的是背靠太后这棵大树好遮yīn,另一个却是想着借齐姓诸王来制衡封君扬,好叫儿子的皇位可以安稳。
这些事情,封君扬早就知晓一些,却从未与封太后计较,无非是想着保留几分姐弟情意,对得起当初那个为了他而远嫁盛都的长姐。可他尚顾念姐弟之情,封太后那里却早已不再是云西的大郡主。
封君扬冷笑,又道:“既然太后一心想要扶持齐姓诸王,那就叫她看一看,没了我这个D_D,齐姓诸王可还认她这位太后。”
第八十章幕后黑手
顺平心中虽也瞧不上封太后,可却shen知疏不间亲,听封君扬这般说话,只垂头屏息,不敢应和。封君扬乃是极为自制的人,自小被教导着要喜怒不形于色,现在能说出这些话來已是有些失控。他闭目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來,面色这才渐渐如常,吩咐道:“传信,叫樊景云从关外回來。”
四月,齐襄率军攻打盛都,封君扬却带兵继续西进,援救被步六孤骁围困的豫州。同时,郑纶也得到封君扬命令,继续留在冀州,剿灭鲜氏贺兰部兵马。
封君扬这般弃江南不顾,只全力抵抗异族入侵的行为,大大出乎世人预料,一时间众说纷纭,褒贬不一。有人赞其是以家国大义为重,却也有人说封君扬不过是狂妄自大,沽名钓誉之徒。
泰兴城守府nei,贺臻在得到封君扬已继续带兵西进的确切消息后,那yinJ在眉间多日的yīn霾这才散去,与相对而坐的白章说道:“齐襄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他这般提前发难,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白章闻言,笑呵呵地瞥了贺臻一眼,不紧不慢地捻起粒棋子,道:“你也是真够冒险,竟拿泰兴做赌,也不怕那封君扬真地弃了江北就此南归。幸亏他还年轻气盛,想着要什么家国大义,否则你老弟拿什么來挡拓拔垚的几十万大军,到时被纥古越攻破泰兴,你就后悔去吧。”
贺臻不觉淡淡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当初北漠国力正盛时,北漠名将周志忍带着十几万jīng兵悍将围了泰兴两年,也沒能破了泰兴城门。纥古越武夫一个,拼凑了十万北漠杂军,竟也想夺我泰兴,不过是笑话一个罢了。”
贺臻说出这话并非是狂傲自大,泰兴自去年chūn被围至今已是一年有余,纥古越屡次qiáng攻,折损了不少兵马,却也沒能攻下泰兴。去年夏汛之时,纥古越甚至还把泰兴东侧的大堤给掘了,想着水淹泰兴,可城nei守军与百姓俱都搬到了高处,丝毫沒有影响守城。纥古越无奈之下,这才不得不暂停了攻城,分兵取了泰兴附近的几处小城,对泰兴形成包围之势,围而不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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