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微微倾身过去,凑近了贺泽,笑吟吟地问道:“十二哥,你有没有冒出过这样的念头,把Xiong膛敞开了,叫阳光好好晒一晒你那里暗不见光的心思。”
她分明是话里有话,对他也是忽冷忽热,喜怒无常,可越是这般,反而勾得贺泽失了理智,明知她带着刺,触碰不得,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想凑上前去,他微微侧头看辰年,唇边勾着一抹轻佻的笑,低声道:“辰年,你想玩火么。”
他自觉风流潇洒,辰年却几yu作呕,握缰策马退开几步,抬鞭指他,笑骂道:“满怀肮脏,无耻龌龊,你这般的人,就是*于鼓掌之上又能怎样,白白脏了我的手掌。”
贺泽面色一变,不及动怒,辰年那里却已是拨转了马头,往城nei方向飞驰而去,贺泽满腔怒火,却又无处发泄,瞧一眼远处跟随的单音等人,只得在后追着辰年而去。
腊月十六,贺臻从靖阳前线返回,与贺泽等人说道:“鲜氏大军已在关外集结,很快便要南下,眼下我军不过两条路,一是加紧攻下靖阳城,凭关固守,拒鲜氏于关外;二是退守豫州,先放鲜氏入关,再慢慢图谋。”
第四十一章一箭三雕
辰年想了一想,起身应道:“好A。”
她穿好大氅,随着白先生一同赶去贺臻院子。那院子nei外的守备明显着比往日里森严许多,屋外更是立着不少军中将领。辰年心中一凛,忽地升起些不详之_gan,她本就落在白先生之后,略一迟疑,在廊下停住了脚,低声问守在门外的单尧道:“将军是在哪里遇刺的?”
单尧低声答道:“将军在军中遇刺,刚刚被送回来。”
辰年又问他道:“刺客是什么人?可抓住了?”
她只追问刺客情况,却不问一句贺臻的伤势,这叫单尧心中有所不喜,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已抓住了,十二公子正在审问。”
辰年瞧出单尧态度,不好再问,便就用手拢着披风立在廊下,暗暗思量到底会是谁能军中刺杀贺臻。不管是哪方势力,只要不是叶小七就好。按理说叶小七不过一个校尉,就算能得贺泽一些看重,也无法近距离接触到贺臻,再者说他之前只是怀疑清风寨之事与贺家有关,这么短的时间,该还不能确定才是。
便是这样劝着自己,辰年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微微低头,垂目不语,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却不知早已引得众人侧目。初时还有人误以为是芸生养病归来,却有那认得芸生的,向着同僚暗暗摇头,示意这个nv子并不是贺家的芸生小姐。
辰年心思全在贺臻遇刺一事上,并不在意众人如何看她,察觉到有目光停在自己身上,淡淡地了了一眼过去,倒是把那个年轻将领看得面色一红,忙就避开了她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单容从屋nei出来传贺臻的命令,叫那些军中将领先行回去,然后便转向辰年,恭声说道:“云初小姐,将军请您过去。”他声音虽是不高不低,却也被许多有心人听入了耳中。
贺臻显然是有意在众人面前点破辰年的身份,辰年心里清楚,却因着担心刺杀之事与叶小七有关,不得不暂时忍下脾气,随着单容jin_ru屋中。贺臻人在nei室,身上已tao了件半旧长衫,看不出伤在了何处。他先派人送了白先生回去,又将屋中仆从尽数屏退,这才抬眼看向辰年,道:“你能前来,也算稀奇。”
辰年自顾自地在他对面坐下,回道:“实在是无聊得狠了,好容易有点热闹,怎么也要过来看看。”
她这般说话,贺臻面上却不见怒色,只淡淡看她两眼,道:“这两日就搬去nei院吧,封氏那里,不足为虑。”
“怎么?这就打算叫我认祖归宗了?”辰年讥诮地笑笑,又问道:“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派人教导我如何做好一个世家小姐,好嫁去封家?”
贺臻忽地说道:“辰年,我知你现在是个什么心思。”
辰年轻轻挑眉,看向贺臻,问道:“什么心思?”
贺臻道:“你不愿入局,可知这世间本就是场无边无际的棋局?不管你愿不愿意,从出生那一天起,就已经沦为这棋局上的一粒棋子。不只你,也不只我,这世上之人皆都如此,不过只是落子的地方不同而已,或是默默无闻,或是名留青史。”
辰年淡淡一笑,道:“贺将军,你真是好生唠叨,你这棋子论T颠三倒四说了几遍,我若要听,还用你说这么多回吗?我既然来了这世上,就不是为了做什么人的棋子,若连进退都要受人cao控,我宁可跳下这棋盘,摔个粉身碎骨。”
贺臻默默看她片刻,道:“辰年,你武功已是恢复不了,当初白先生给你疗伤时动了手脚,后来给你的那些固元丹更是另有功效。你经脉已废,莫说是出嫁前你不会恢复半点功力,便是日后,也再无法修习任何nei功心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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