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三并未听到之前辰年与郑纶的对话,不禁面露不解之色,“那是为了?”
郑纶面露苦笑,道:“是之前青州的事情。谢姑娘从世子爷身边逃neng那日,搜寻城守府时,我本发现了谢姑娘,却没向世子爷禀报。”
邱三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都没He上zhui。他当时虽已在薛盛英军中,可却也知晓封君扬为了寻找辰年差点把青州城翻了个底朝天,万万想不到却是郑纶从中放水,叫辰年逃neng。
半晌之后,邱三才满是佩_fu地叹道:“郑将军,您胆子真大。”停了一停,又_gan叹道:“您比我讲义气多了,邱三惭愧。”;
郑纶也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何会放了辰年,是为芸生小姐抱不平,还是被辰年的眼泪打动。不过他既做出了那事,就没想着能永远瞒住世子爷,眼下被揭破,心中反倒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样一想,他索x便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写入了信中,差了快马给封君扬送去。
封君扬人在云西,收到信已是十日之后。在这之前,其实他已经收到密信,知晓了此事。可在见到郑纶的亲笔信后,他仍是闭目沉默了许久,这才轻声问顺平道:“他这般行事,是为了芸生,还是为了辰年?”
☆、第四十五章
顺平额头上隐隐冒出汗来,想了又想,这才做了决定,答道:“小的瞧着,他应是为了芸生小姐。”他停了一停,又道:“在青州时,他曾说过两句为芸生小姐抱不平的话。”
顺平心惊胆战地回完这句话,zhui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闭He了。他已是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再多说怕是就要弄巧成拙。顺平又忍不住暗骂郑纶,那样一块烫手山芋,别人都避之不及,那傻人却自己伸手去火里拿,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封君扬那里一直没有动静,良久之后才轻轻地嗤笑一声,反问道:“为了芸生?”
第一次许还能说是为了芸生放走辰年,可第二次呢?也是为了芸生才去山中寻找辰年?若真是只想吓走辰年,何须还要事先藏身车nei?
封君扬唇角上扬起淡淡的讥诮,喃喃赞道:“好一个忠心为主的郑纶!”
见他这般反应,顺平竟是连瞄都不敢去瞄一眼,只又将头伏得更低了些,谁知封君扬却是淡淡说道:“写信给他,叫他自己去领二十军棍。这种事情只此一回,再有下次,我们十几年的主仆情分也就尽了。”
顺平轻手轻脚地出得门来,直到走出去老远,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来。他走后不久,便又有一名灰_yi男子被小厮带进了封君扬的院子,在书_F_外候了一候,这才低头进了门nei,将从漠北王庭探来的消息细细报给封君扬听。
“**鲜氏那名王nv遗孤年前到的王庭,是单于拓跋垚亲自从西胡的一个小部落里接回来的。据说是当年拓跋奚死后,王nv不满兄长大肆提拔Q族,一气之下只带了几个随身护卫便往西去了。不想却在大漠里遇到了沙匪,随身护卫皆都死尽,王nv独身一人逃往大漠shen处,被一个西胡小部落的头领所救,带回了部落。待王nv养好伤之后,派了人回鲜氏王庭打探,这才得知兄长拓跋钧已经病亡,单于之位落到了堂兄手中。王nv便留在了那个小部落,嫁了那头领。两人婚后倒也恩爱了一阵子,可后来那头领新娶了别的Q子,王nv郁郁寡欢,没几年就亡故了,只留了一个nv儿下来,便是拓跋垚接走的nv子。”
那男子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未免有些口gān*燥。封君扬指了指男子旁侧桌案上的茶杯,淡淡道:“歇口气再说。”
那男子忙谢过了,端起茶杯吞了两口温茶,小心地放下了茶杯,又继续说道:“拓跋垚对那nv子十分看重,看管的甚是严密,小人几经努力,都没得见上一面。”
封君扬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椅子扶手,沉默了一会儿,却是突然问道:“那灵骨是什么东西?”
男子答道:“说是鲜氏拓跋一族的圣物,是上天赐予拓跋族、命其执掌鲜氏王权的信物。可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只那鲜氏八大氏族的族长才知晓,一般人都不曾见过,只知是有两枚,一枚在拓跋垚身上,一枚就在这王nv遗孤身上。”
封君扬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既然是在活人身上,又怎会没人见过?”
那男子也随着他嘿嘿笑了两声,从贴身暗兜里掏了一块软羊皮出来,躬身双手递到封君扬案前,道:“少主果然英明!那王nv遗孤被拓跋垚看得紧,没能寻到门路靠近,不过拓跋垚身边的侍nv却被小人买通了一个,画了这么个样子出来,说那玩意是块古玉,却不知为何叫做灵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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