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都是些习武的粗人,矮子里面拔将军,江应晨还算是有些算计的,想了一想,便看向辰年,问道:“辰年丫头,你昨夜里说那黑_yi人是来自泰兴,此话当真?”
辰年瞧着屋nei并无与文凤鸣亲近之人,便苦笑道:“我那也只是诈他。”
她不错是随意说了一个军镇,不想却像是蒙对了。可惜那黑_yi人被杀了,不能再问出什么来。而且,她还一直想不明白,若黑_yi人真是来自泰兴,他们为何要杀封君扬?即便当时封君扬是冒用的郑纶的身份,可论云西与泰兴的关系,泰兴也不该出手杀郑纶才是。
众人听她也不知那黑_yi人来自哪里,不觉都十分失望,江应晨更是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眼下什么也抓不到,怎么去审文二当家与鲁头领?”
张奎宿之前只当自己抓实了文凤鸣的罪证,却不想事到如今却都不得用,愤慨道:“我敢说文凤鸣便是neijian,只可恨此人太过狡猾,又巧言善变,早知如此,真该先一刀杀了给死在飞龙陉的亲人报仇才是!”
辰年瞥张奎宿一眼,暗道你现在才想明白A,你若是当时就先杀了文凤鸣又如何惹出昨夜那些事情来呢!只可惜你勇猛有余而才智不足,便是之前的清风寨,你虽应着寨主大当家的名头,可却不知有多少事情是听那文凤鸣指使的。
又想文凤鸣此人城府之shen,怕是在清风寨里算得上是头号,也难怪以他那样微弱的武功,竟也能在寨子里坐稳第二把jiāo椅。可见很多时候,便是在这山匪窝里,武力也比不得心机好用。
不知怎地,辰年眼前忽地闪过杨贵面容,心中不由一动,问张奎宿道:“张大当家,你说你查到杨贵与文二当家有过来往?”
张奎宿答道:“是,那日杨成应我要查清飞龙陉之事,后来将从杨贵家中搜来的东西给我送了来,我这才知道杨贵手上不但有咱们山寨的通行令牌,便是山寨的布局防务图都有。这些东西,除了我只有文凤鸣和三当家,寨中再无第三个人可以拿到这些东西,我这才开始疑心到文凤鸣身上去。”
三当家刘忠义已经在寨破时战死,更别说他也有亲人死在了飞龙陉,那neijian自然不可能是他,果然是文凤鸣的嫌疑最大。
张奎宿解释得甚为详细,不过辰年关心的却不是这些,她沉吟片刻,又问张奎宿道:“张大当家,那日在飞龙陉你是见到杨贵尸体的,你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张奎宿茫然地摇了摇头,那日他家人被杀,恨得只想着将杨贵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哪里还会去细看杨贵的尸体。
辰年扫了一眼屋nei众人,说道:“我曾在青州见过杨贵几面,之前从不曾往文二当家这里想,倒还没觉得如何,眼下把他两人放在一起,我倒是有些发现。”
江应晨便问道:“什么发现?”
辰年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杨贵的长相,这才答道:“文二当家与那杨贵长得倒是有几分想象。”
大家很是意外,张奎宿那里更是惊道:“当真?”
辰年点头道:“不是说杨贵去青州的时间与文二当家落户清风寨的时间相近吗?咱们大胆猜一下,没准两人便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更有可能沾亲带故。”
张奎宿与江应晨几个之前却从未想到过此处,几人沉默了片刻,江应晨不禁_gan叹道:“若真是如此,文凤鸣可谓心机shen沉至极。那日咱们将杨贵尸体带回,就那样挫骨扬灰,文凤鸣竟能面无异色镇定自若,常人哪能如此?”
江应晨为人冷静理智,之前对张奎宿与文凤鸣都是不偏不倚的态度,因此也一直称呼文凤鸣为文二当家,此刻却突然改了口,可见也是信了文凤鸣便是山寨的neijian了。
辰年想的却是若文凤鸣与杨贵两人真有这般渊源,那就说明早在十几年之前就有人瞧中了青冀之地,这才将他二人作为棋子分别放入了青州与这清风寨里。然后又足足等了十几年,这才趁机发难,由此可见,这背后之人不可不谓之耐心极好。
辰年思量片刻,又问张奎宿道:“张大当家,杨成可与你提起杨贵在青州有外室之事?”
张奎宿摇头道:“这个倒是不曾,当时杨成回到青州后将杨贵家眷尽数都杀了,把人头给我送了来,其中倒是没有什么外室。”
辰年想起邱三说杨成养外室之事极为隐秘,许得不是假话,她想了一想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杨贵在青州除了家室之外,另养的还有外室,且那外室还给他生了一子,甚得杨贵的喜爱。杨贵行如此危险之事,并然会对子嗣所有安排,没准这外室之子就逃了出去。我们如今既抓不到文凤鸣其他证据,不妨也试着诈一诈他!”
张奎宿与江应晨几人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旁边一直听着的陆骁明白了辰年的意思,又瞧着这些人着实愚笨,忍不住出声提醒说道:“谢辰年的意思就是叫你们冒着这外室之子的名头去诈文凤鸣。”
☆、第十章
辰年点头道:“正是如此,若文凤鸣真的与杨贵有关系,很可能会知道这孩子,甚至还得到了杨贵的托孤。”
屋中那几个人也转过弯来,江应晨问道:“辰年,你是想找个孩子来假冒杨贵之子来诈文凤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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