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义不敢置信地看张奎宿半晌,愤恨地把手中长刀砸到了地上,拨转马头从道路当中让开。他既让开,其余人纵是不平也只得随着让开了道路放青州军过去。
辰年远远看着,对张奎宿已是彻底寒心,索x也不再凑过去,只往封君扬马车处去了。护在车外的暗卫见是她过来,自动让开了道路。辰年上了马车,见封君扬正斜倚在靠枕上,手中握着书卷,竟是正在看书。她惊讶于他的悠闲自得,不禁问道:“你一点也不关心外面的情形?你可知现在这样了?”
封君扬的目光还粘在书页上,闻言只淡淡地勾了勾唇,头也不抬地答道:“放心,打不起来的。”
辰年见他一语猜中,不觉更是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
封君扬笑笑,却是没立刻回答她的话,直到看完了那一页,这才He上书随意地往旁边一丢,抬眼问辰年道:“失望了?”
辰年情绪十分低落,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低声道:“你不知道,我刚才真想跑到前面去,把杨成与张奎宿两人勾结在一起共谋冀州的事情说给大家听,把他们两个的画皮给剥下来,也好叫大伙都来看看到底是谁害死了这许多人!”
封君扬失笑道:“亏得没去,不然此刻我又得去救人了。”
辰年垂头不语,封君扬又笑笑,将她的手拉过来He在自己掌心,温柔说道:“辰年,清风寨不是你的责任,你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纵是你此刻站出来指控张奎宿,你觉得清风寨是会信你,还是信张奎宿?”
陈年抬头看他,犹不甘心地问道:“真的没有法子救清风寨了?”
☆、第六十七章和我一起
封君扬缓缓摇头,“事已至此,清风寨已是无法全身而退。辰年,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就算是尽了人力,也要听天命,聪明人要懂得顺势而为。”他停了一停,略略沉吟了一下,才又说道:“我最初本想阻止薛盛英,不想冀州就此落入人手。可眼下形势已是如此,薛盛英被诱入太行山区,杨成对冀州势在必得,泰兴贺家显然也不肯放过这块肥ròu,我也只能放弃冀州,转而为我云西谋得别的利益。”
他讲的道理辰年都能明白,甚至也可以理解他如此选择的无奈,可她却从心底不能认同这种做法。没有信诺,没有情义,彼此之间只有冷冰冰的利益,难道上位者都要这般冷酷无情吗?她低语:“我都明白,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封君扬看着眼前这个nei心纠结的小姑娘,心中非但没有丝毫厌烦,反而更多了些温暖与rou_ruan。这就是他喜欢的nv子,她聪慧,果敢,倔qiáng而又重情重义,看似狠辣,nei心却是极为善良淳厚**封君扬唇边泛起骄傲的笑意,低下头轻轻地亲吻她的指尖,心疼地吻着那刚刚结痂的伤口,柔声说道:“辰年,和我一起走吧,我们在一起。”
这已是他第二次叫辰年与他一同走。辰年从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略一思量后就点头应道:“好,我和你走。”她人微言轻,既然救不了清风寨,还不如索x就把这些事情彻底丢开去,眼不见心不烦的好!既想开了这些,辰年便粲然一笑,说道:“反正我义父也说了要你先照顾我一二,现在我没地方去,也只能先死赖着你了。”
封君扬闻言脸上不禁露出喜悦之色,轻快地翘起了唇角。辰年最喜他这副模样,一时不由又看得有些失神。封君扬便轻笑着伸出手轻轻地勾了勾她的鼻头,问道:“看呆了?又被皮相所惑?”
辰年被他一语道破心思,面上不觉有些羞赧,zhui上却不肯承认,便问道:“不是说你们这样身份的人从小就要学着喜怒不形于色吗?为何我瞧你却是喜怒都形于色?你是不是功夫还没学到家?”
封君扬失笑,他本就有意把她的心思从清风寨之事上引开,于是便故意问道:“你从哪里听到这说法的?你这么个小丫头,可知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
“我自然知道。”辰年答道:“是寨子里的夫子讲的,他当时还拿了我义父做例子,说我义父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必然出身极好,自小就学会了不叫人看破心思。”
封君扬不觉轻轻挑眉,“哦?”
“哪,就这样。”辰年手掌在自己脸前虚虚滑过,原本一张灵动鲜活的俏面顿时变得僵硬起来,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整日里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永远都是肩背挺直,说话不冷不热,动作不急不缓,寨子里分红不见他高兴,火上_F_了也不见他着急。”
“你义父真这个样子?”封君扬笑着问道。
“嗯!”辰年用力点头,又说道:“这哪里是喜怒不形于色,压_geng是连个喜怒都没有。因为这,我小时候还偷偷地在他椅子上放过钢针,想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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