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会留着,可到底能活成什么样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伸出手来拍了拍茅厕君的肩膀,劝他道:“心量放宽点,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茅厕君微微张开了唇,讶异地看着我。
我讪讪地收回了手,走回去坐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才又张zhui问道:“你说他叫你来主持这大典是什么心思?这是要抓你的把柄还是要抓我的?”
茅厕君想了想,答道:“应该是想给我难堪吧。”
我愣了一愣,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事怎么就给茅厕君难堪了。
茅厕君那边却是轻轻地笑起来,说道:“既想不明白gān脆就不要想了,我来问你,你现在可还恨他之前将你置于凶险之境?”
茅厕君话题转的快,我有点跟不上,慢了半拍才回答道:“恨不恨的有什么用?总得在他手下讨饭吃。再说了,哪那么多恨A,他又不欠我的,没理由就得把我捧手心里哄着。事后想想,我倒是觉得这样不错,他一次没卖了我,下次再卖的时候,总得事先思量思量。”
茅厕君有些意外,怔怔地看了我片刻之后,才又说道:“你不像是人贩子养大的,他没这个见识,也教养不出你这般心Xiong的nv子来。”
他这样夸我,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笑道:“我哪是有什么心XiongA,我是没招,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遇而安了。”
不然我还能怎么着呢?
茅厕君算计齐晟,便从我这里入手,想着叫齐晟自乱阵脚,结果齐晟阵脚没乱,反而将计就计了,也是利用我把茅厕君引上了钩。这两个兄弟就这样相互算计着下绊子,没提防却都被远在盛都的赵王yīn了一把。
这样的争斗,离得近了难免会受波及。恼不恼?恼A,就像被人打了左脸,想扇回去吗?傻子才不想呢,可手没那么长A,有伸出去的那劲,还不如赶紧抽回来把右脸护起来,省的再挨一巴掌。
看开了,自己反倒还痛快点。
我与茅厕君两个相对无言,他默默地坐了片刻,起身走了。
绿篱满眼忧虑地从殿外进来,低声埋怨我:“娘娘真是糊涂,这会子避嫌还来不及呢,怎地还要与他独处?若是被有心人传到皇上耳朵里,您洗都洗不清了。”
我赶紧装没听见的,起身移到了nei殿里,趴在chuáng上叫绿篱给我敲背。
绿篱手上忙活着,zhui里也不得闲,小声地嘀咕着:“娘娘,您总是这个样子可不成,宫里那么多人都看着您呢,您整天不出门,那伙子狐媚子们都要上天了,这些日子为了位份上蹿下跳的,一个个打扮的妖里妖气地,千方百计地往皇上身边凑。”
我不由叹了口气,想想这伙子嫔妃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的整日里这么旱着,齐晟这事gān得真他_M不地道!你爱江氏是爱江氏的,可偶尔也得给别的花糙浇浇水嘛!
绿篱听我叹气,准是又会错了意,便听得她恨恨说道:“娘娘该拿出点往日的手段来,好好整治整治这帮子小妖jīng才好!”
快拉倒吧,我闲得去惹这事。
我赶紧止住了绿篱的话,苦口婆心地劝道:“绿篱A,虽然与人斗其乐无穷,可咱眼光能放宽点不?你非盯着那些花花糙糙地gān嘛?打扮的妖气好A,赏心悦目A,没听说过一花不是chūn,群芳争Yan才成景吗?”
绿篱小姑娘歪着脑袋很是专注地思考了一番,顿时醒悟,十分敬佩地看着我,赞道:“还是娘娘明白!”
我点了点头,还来不及欣慰一下,便又听绿篱接着说道:“奴婢明白了,就叫她们几个自去争,斗得个两败俱伤,咱们只等着坐收渔利就好!”
我愣了一愣,丫头A丫头,我话里的重点不是“争”,而是“Yan”好不好?好不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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