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皱眉,心间却升起不好的预_gan:
“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必然是怕我多想,怕我知道了,反而毁了如今的幸福吧。”
沈越苦笑:“婶婶可以这么想。”
阿烟垂首看着自己手中的焦尾琴,轻轻拨弄了下,断断续续的琴音就这么流淌出来,淡雅幽远。
她些许叹了口气,忽而轻声道:“越儿,我今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过一世安稳的日子。”
这一生越儿,熟悉又陌生,隔着悠长的岁月就这么穿梭而来。
沈越眸中微动,她有多久不曾这么呼唤过自己的名字?
他垂下眼睛,掩盖下眸中的动容,尽量平淡地道:“我明白。”
阿烟停下手中的琴音,转首看过去,探究地望着那修长而轻动的睫毛下那双让人捉摸不清的眼睛,以着平缓而不容拒绝的声音道:
“那么,越儿,你告诉婶婶,重活一世,你所求为何?”?
☆、第192章
?“那么,越儿,你告诉婶婶,重活一世,你所求为何?”
轻柔而充满了威严的话在沈越耳边响起,这个声音虽然年轻,可是却几乎和上一世那个对自己照料有加敦敦教诲的婶婶并无二致。
这就是上一辈子的那个婶婶,沈越的婶婶。
低着头的沈越几乎不敢抬头,他甚至产生了一点错觉,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寒夜里。他跪在婶婶的榻前,请求着婶婶的原谅。
因为冯家对他们有恩,冯家nv儿和他的婚事是婶婶亲手订下的,然而他却毁了这门婚事。
当时婶婶很生气,完全无法理解,平生第一次对他痛斥,甚至给了他一巴掌。
他和婶婶相伴十年,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和_gan情是外人永远无法理解的,那是十年患难与共相依相靠溶入骨血中的_gan情,是永远不需要言说的亲昵。
有时候他和婶婶之间不需要说什么,彼此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然而从那yi_ye开始,他和婶婶之间便产生了一道鸿沟,一道裂痕,那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那一天的夜很冷,他跪在那里,跪了整整yi_ye。
第二天,麻木的他爬起来,背起了婶婶早先为他准备好的包袱,开始赶赴燕京城,去为了他的前程拼搏。
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渴望能够飞huáng腾达,能让婶婶再也不用忍受贫苦病痛,寒冷饥饿。
临走之前,婶婶终究是看了他一眼,没说其他,只是哑声吩咐道,路上小心,保重身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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