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又是两三个花瓶倒霉了。
司轩觉得,要不是自己坐得位置不太好,他的爱妃绝对会把这红木桌子给掀翻。这手,都搭上过来好几次了。
lover眼里出西施,司轩可是美滋滋的看着心上人发脾气,怎么看都觉得真x情。
如果有人诬蔑他的哥哥造反什么的,他砸得东西绝对比沈静姝更多。
回忆起前阵子呆在敬妃那里。明明着急上火,还得扭扭捏捏表示自己“大义灭亲”,公正廉明。然后歪歪腻腻的暗示自己应该怜香惜玉,放过她的父兄一码。
拼命借着这件事,展现一些自己的魅力,让自己明白,她是多么的爱这个皇帝,为了他,甚至不站在自己父兄这边的同时要求自己对父兄网开一面。
心大,脸更大。
本来她父兄只是一件事没办好。敬妃这又是真担心,又不忘记利用一把的模样实在是**
反正她玩了这一把后,直接歪腻得让司轩下手重了点,作为杀jī儆猴典范,敲打一些最近工作懈怠的人。
有了参照物,再看冷眉冷目,对家人百分百信任,gān净、果断。
清纯豪迈不做作,不愧是他的静姝。
看美人顺眼,看美人的堂兄自然也是顺眼的。
四年前,他登基后的第一次科举。他怎么会不记得。
能选中一个长得好看又年轻的探花郎,是每个皇帝都喜欢遇到的美事。
不仅仅是考试难度问题,你想想,每三年来一次全国大比,还不限年龄。能杀入最后名列前茅的人中间,挑一个学问至少在前十,年轻英俊的。
这概率可以说是相当不高。
第一次开科举,金殿上,一眼就看中了格外鹤立jī群的沈家檀郎。
再看看实力,文采飞扬,政见想法都和自己相当吻He。
前十的卷子捧到司轩面前,发现里面就有沈俞琮的时候,立刻二话不说的就被点为了探花郎。
如果不是脸的话,沈俞琮的排名应该在第五左右。毕竟年轻,破题shen度和角度以及措辞上欠缺了一些经验。不过没有如果。
脸,也是一种实力。
年轻的探花郎是美谈,年轻的官员就需要历练了。把人压在翰林院学了两年后,直接外放,从知县开始做起。
沈俞琮的考核品级明明年年都是优秀,怎么一下子**
“朕也不信,可万民书都递上来了。其实罪名倒是没你背下得那么全,主要是草菅人命这条。”
御史告状,自然是条款有多少是多少。上次告状席鹏的时候,不也是直接把事情上升到祸国殃民,谋乱朝纲的境界。
把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朴素奏章塞给韩少军,示意她看。
韩少军拿过奏章仔细看。
果然,御史说话真的挺有技巧的。前面的草菅人命写得证据确凿铿锵有力,然后附赠一大堆扩展型的废话,比如“人命关天”“身为保护一方的父M_官竟然谋害百姓”“没什么事情比人命更重要,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洋洋洒洒,_gan天动地的理由,用着复杂文言文写眼花缭乱,看得就想让人跳过。
重点的结论就是沈俞琮该死。不死也得流放。
后面的“收受贿赂,侵占良田,隐瞒灾情”这种事情,倒是加上了“之嫌”两个字表示怀疑。
紧接着就是再一大堆华丽的推测。都写了是推测了,还真不能抓着这点说什么。当御史的若是“怀疑”都不能,还能做什么。
“重点就是草菅人命。”韩少军头疼的看着一行行文言文,这位上告的御史似乎特别注重文采,一个告状的折子写得华丽无比,就前面写草菅人命的部分,他就看到十来个听都没听过的罕见成语。
和好多看起来不明觉厉,颇有来源的典故和人名。
竟然还有一看就是为了这件事新造的词语。
后面的“怀疑”部分,那是更jīng彩了,用词都快到了诘屈聱牙的地步了。
弄懂个大概后,看司轩的目光也带着点敬佩。若是大墨朝堂的奏折都是这个风格,司轩简直就是和大臣们比谁看的古书多,谁知道的典故多,谁的脑dòng更大。
牢牢的抓住了“爱妃”的眼神的司轩_gan觉整个人就像是喝了琼浆玉ye一样的舒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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